,整個人撞在了門框上,當下就連吐了好幾口鮮血。
劉進快速追上蒹葭,兩個人在室內纏鬥。
陳東雁走到陳魚容面前,陳魚容躺在地上,捂著胸口,覺得五臟六腑都在錯位,渾身哪裡都疼。
她想著陳東雁會關心關心她,或是拉她一下的,可他沒有。
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以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冷冷審視著她。
陳魚容張口:“東雁…”
剛說了兩個字,嘴裡就又吐出一口血來。
陳東雁到底不能做到無動於衷,畢竟這個人是他的親姐姐,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至親了。
雖然齊王妃、皇太妃、陳康也是他的親人,可只有他的姐姐,是他一脈血承,來自於同一個父母的親人。
陳東雁蹲身,小心的將陳魚容扶起來。
陳東雁將陳魚容安放在椅子裡,倒了一杯水過來給她喝。
陳魚容沒什麼大礙,只是甩的狠了,有些輕微的外傷和內傷,這個時候陳東雁也沒時間去管她的,能扶她起來,給她倒一杯水,算是他的極限了。
陳魚容沒接那杯水,只是紅著眼眶看著陳東雁:“東雁,你真的要殺了姐姐嗎?”
陳東雁見她不接杯子,他便將杯子放下。
片刻後,他望著她,沉痛道:“姐姐,不是我要殺你,是你自己在害你自己。”
陳魚容歇斯底里:“我怎麼害我自己了!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如此對我!”
她說著就哭了起來。
陳東雁看著她的眼淚,心中沒有任何波瀾,他只是側耳聽了一下屋內的動靜,問道:“姐姐,蒹葭做的事情,你清楚嗎?蒹葭會武功,你知道嗎?”
陳魚容當然知道,那本來就是她指使的。
而正因為她知道,她很清楚,她才是心虛的。
又因為心虛,她不敢直面回答陳東雁的話。
她只是揪著一件事情不放:“東雁,你這麼對姐姐,心裡就不難過嗎?”
陳東雁冷笑道:“那你害得陳弘被廢,心裡難過嗎?”
陳魚容臉色大變,驚蟄般的看著陳東雁:“你、你說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陳弘出事,跟我什麼關係?”
陳東雁又是冷笑一聲,鬆開她,不再管她。
正好屋內的打鬥聲也停止了。
陳東雁走了進去。
蒹葭傷的很重,但是沒死,只是沒了任何反抗的能力。
她渾身的傷,也渾身的血,奄奄一息躺在地上,明明是一個失敗者,此刻卻笑的像個勝利者。
她見陳東雁進來了,閉上了眼睛。
劉進皺眉,對陳東雁道:“她好像是故意留著一口氣在的,少爺,小心有詐。”
陳東雁並沒有走到蒹葭身邊,他只是站在那裡,負手看著那個渾身傷痕和血漬的奴婢,對劉進說:“劍。”
劉進愣了一下,將手中的劍遞給了陳東雁。
那劍上還有血絲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滴。
陳東雁也沒管,對劉進道:“把我姐姐帶進來,讓她好好看看,一個人被挑斷手筋腳筋,又在兩個手掌裡開出兩個血窟窿是什麼情景,她可能覺得那不過是劃一刀罷了,既如此,就讓她親眼見一見,所謂的劃一刀,是不是那麼的好受。”
劉進眼皮一跳,看了一眼自家少爺。
明明少爺很冷靜,話也說的十分溫和,可劉進就是看出來了他家少爺骨子裡湧出來的煞氣和陰森。
劉進垂眸,感嘆陳魚容作死,又欣慰陳家三房後繼有人。
少爺的身上,繼承著陳武侯真正的血性。
少爺只是為了守護陛下,這才收斂起了他的鋒芒,可若有一天,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