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足夠夜笛練劍,紀嫣坐在那裡搗鼓藥材的時候,夜笛就在遠處的空地上練劍,兩個人互不打擾,卻又覺得相得益彰。
晌午後,僕人過來喊吃飯,紀嫣收拾收拾,又洗了個手,帶著夜笛一起去了。
之後紀嫣回來熬藥,再端給夜笛喝。
夜笛喝完,瞅了一眼藥碗:“味道一樣苦,只是跟你在山上熬的藥好像不一樣。”
紀嫣一邊收碗一邊哼道:“你倒還能分辨出同樣黑漆漆的藥,同樣苦的味道,還不一樣了?”
“藥味確實不一樣。”
“那當然了,無人山並不是藥山,裡面的藥草也不是多好的藥草,我給你用的只是一些替代品,如今我哥哥給你用的,都是上好的藥材,味道當然不一樣。”
紀嫣收了碗,就在一邊清洗。
夜笛走過去,奪了碗,自己洗。
天冷,他也不想讓她受這罪,他是不怕冷的,洗個碗沒事。
夜笛問道:“你會行針嗎?你們紀家的針法。”
紀嫣淡淡道:“不會。”
“你哥哥說,你小時候跟他一起學過。”
紀嫣扯了扯唇:“小時候是學過,但我後來沒用過,早就忘了。”
夜笛看一眼她垂下去的腦袋,她在擺弄她的藥材,側臉情緒很寡淡。
夜笛不再說話。
洗好碗,他將碗放在爐子旁邊,繼續去練劍。
紀嫣有些煩他,對他道:“你不能去別的地方練劍嗎?”
夜笛望她一眼,收起劍,問道:“怎麼了?上午練劍你都沒嫌煩,這會兒倒是煩了。”
“上午只是準備,但現在我要忙了,你在這裡會影響我。”
夜笛抿了抿唇,沒說什麼,提著劍走了。
晚上喝了藥,紀嫣去了屋子裡搗鼓藥材,夜笛跟著進屋,坐在一邊。
紀嫣悶聲道:“你不用陪我。”
夜笛想了想,說道:“我其實有事想請你幫忙。”
紀嫣詫異,抬頭看著他:“什麼事?”
夜笛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我太想去找紀瑞章,但你又不會行針,所以我有個小小的請求,你能不能到紀瑞章那裡學一遍紀家針法,然後再由你來給我行針?”
見她瞪著他,他又道:“我知道這個請求有些過份,但你現在是我未婚妻…”
他話沒說完,紀嫣就打斷了他:“別老拿未婚夫妻來說事,你分明是想跟我撇清界線的,我也知道你從來不願意當我的未婚夫,別繞彎子,你想讓我和紀瑞章破冰和好,我知道的,但關鍵不在我,在紀瑞章那裡。他如果能接受我回去,跟他一起學習紀氏針法,那我當然很樂意的。”
夜笛笑了笑:“知道騙不過你,也沒想過騙你,我說過了,要幫你解除心結,走出過去的陰影,而讓你走出過去的陰影,一是讓你研究出解藥,二就是讓你和你哥哥恢復如初。”
紀嫣陷入沉默,不說話。
夜笛又道:“你去跟紀瑞章學習行針,順便和他一起研究出解藥,你二人都懂醫術,但術有專攻,或許你想不到的,他能想到,他想不到的,你能想到。”
“你在山上四年,也研究了四年解藥,但還是沒有成功,我相信紀瑞章在城裡也研究瞭解藥,他不可能無動於衷,如果真的無動於衷,就不可能那麼恨你了,他既研究了,那一定也是從四年前那件事情之後開始的,那麼到現在,他也沒有研究出解藥,可見他也有瓶頸。”
“你二人聯手,或許就能打破這樣的瓶頸,研究出解藥,如此,解藥研究出來了,你二人之間僵硬的關係也破除了,你心中的心魔也跟著解除,那糾纏了你四年的心裡陰影也跟著解除,你還學會了紀氏針法,能幫我行針,這是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