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又讓小廝去陳府找陳東雁,陳東雁便馬上來了。
陳東雁來到武場,被小廝帶到陳弘休息的那個包廂門前。
門前站了三個人,陳東雁都認識,畢竟小時候,陳東雁也是經常在武場裡混的人物。
三個人看到陳東雁,一致上前見禮:“陳大人。”
陳東雁問道:“今天是怎麼回事?”
小廝只傳了話,說陳弘在武場,受了傷,要見陳東雁,傳完話小廝就走了,陳東雁也沒來得及問明情況,陳東雁不清楚陳弘遇到了什麼事情,貿然進去,他不好處理,他得先問清楚了,才好進去解決。
王喜慶拱手說明:“事情是這樣的……”
王喜慶將今天陳弘和燕朗比試的事情說了,他說的很詳細,比武場上的任何細節都沒放過。
陳東雁聽的驚疑:“陳弘今天比試的物件是燕朗?”
王喜慶點頭:“是的陳大人,看來陳大人認識這個叫燕朗的少年?”
陳東雁沒回答王喜慶的話,只想到了剛剛看到的那輛馬車,王公公和燕朗坐在外面,那裡面坐的人必然是陛下和燕寧,原來他們是從武場回去的,而燕朗與陳弘比試,燕朗勝了,陳弘敗了。
這都不要緊,讓陳東雁不太好受的是,陛下對燕寧,越來越上心了。
燕朗第一次來武場,燕寧必然要陪同,陛下身份尊貴,要不是因為真的在意了燕寧,又怎麼會屈尊降貴,來這麼個地方。
陳東雁垂眸,伸手握了一下左手腕上的那串佛珠。
佛珠被特殊的樹膠包裹住了,沒人知道那裡面是什麼東西。
佛珠掩蓋在衣袖裡面,也沒人看得見。
他握了一會兒,鬆開手,問王喜慶:“大夫還在裡面嗎?”
王喜慶搖頭:“陳弘少爺不讓大夫陪他,我們又只好讓大夫回去了。”
陳東雁嗯了一聲:“我知道了,幫我拿些止血藥進來,我一會兒用。”
說著話,揮手讓其他人退下,他推開面前的包廂門。
陳弘坐在椅子裡,因為傷的是手掌,傷口說重也重,說不重也不重,流了好大一會兒的血之後,倒是慢慢的也不流血了,只是傷口處血紅一片,地面上也落了厚厚的一攤血,有些觸目驚心。
陳東雁皺了皺眉,大步走向陳弘。
陳弘聽到腳步聲,抬起了頭,看到是陳東雁進來了,眼睛當下就紅了。
他喊了一聲:“堂哥。”
陳東雁走到他身邊,拿起他傷的那隻手看了一眼,說道:“受傷了怎麼不醫治?你以後不想拿劍了嗎?”
“想!我當然想!”
陳弘著急了,又解釋:“我只是心裡有些難過,那個時候不想讓任何人靠近我,我不是視傷不顧,也不是不顧身體,我就是……”
“敗給燕朗,氣不過,是嗎?”
陳弘看著陳東雁,小聲說道:“堂哥都知道了?”
陳東雁說:“我都知道了。”
“那堂哥……”
“堂哥不高興。”
陳弘:“……”
陳東雁說:“堂哥不高興,不是因為你敗了,而是因為你從頭到尾就做錯了。武場只是比試切磋的地方,不是一較勝負的地方,你先有了勝負心,就已經先敗了,這是其一。
其二,堂哥教你劍法,不是讓你在外面顯擺,證明自己有多厲害的,而是讓你繼承陳家人的武侯之路,是讓你在戰場上揚名立萬,殺敵千里的。
其三,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摻和,你分不清什麼事情是自己該做的,什麼事情不是自己該做的,說明你活的糊塗。
別說你是孩子,生在陳家,沒有資格給自己找藉口,只有弱者才會不停的找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