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雁用內力先將門關緊,再去找人重新上鎖,這一次鎖上的,不是門,而是他對陳魚容敞開的那顆真摯的親情之心。
陳東雁受了傷,沒有驚動任何人,這樣的傷他也羞於讓任何人知道。
他以內力點住兩邊穴道,暫時控制不讓血外流,再裹上披風,擋住受傷的地方,也擋住衣服前的血跡。
他快速回到陳府,回了自己的院子,自己給自己處理包紮,然後重新換上一套衣服。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受傷了,包括劉進。
紀嫣從皇宮裡回來,第一時間就去找陳東雁。
陳東雁坐在臥室的一張榻上擦劍,他低著頭,看不到臉上的情緒。
紀嫣走進來之後,大聲說道:“陳東雁,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她聲音靈動,充滿了活力,也充滿了喜悅。
這樣的聲音傳進陳東雁的耳朵裡,似乎那些壓在心上的陰霾也消散了。
他停住擦劍的動作,抬起頭,唇角含了一絲笑,問道:“什麼好訊息?陛下又給你賞賜了?”
紀嫣歡快的走過去,拿開他的劍,拿開他擦劍的手帕,跳到他的腿上,摟住他的腰,鑽進他的懷裡,笑嬉嬉道:“不是賞賜,你猜猜?”
“猜不到。”
“哎呀你這人怎麼這麼無趣,你猜猜嘛,隨便猜。”
陳東雁沒有猜,他垂眸看她,她總是那樣的奔放,鮮活,她看似大大咧咧,其實也心思細膩,知道她的哥哥不想看到她,她便住在山上,她不給任何人增添麻煩,也不惹任何人生氣。
她剛認識他就對他又摟又抱又親的,只是因為她太缺乏愛了,她想要有一個人愛她,也許方法不對,但她還是做了。
她其實很清楚自己要什麼,知道後也不膽怯,大膽的去做,也許結果不是她所想要的,但她堅定不移。
她不傷害別人,卻也敢於追求自己想要的。
陳東雁忽然問:“紀嫣,如果我不娶你,你要如何呢?”
紀嫣正高興,期待著陳東雁猜一猜她今天在宮裡遇到了什麼好事,冷不丁聽見陳東雁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出來,紀嫣臉上的笑容一收,神情緊張的看著他,問道:“你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你不能娶我了?”
她也不傻,皺眉道:“不可能啊,我們的親事是陛下寫了賜婚書的,你不能悔婚的,那你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
陳東雁笑了笑,說道:“我是問,在博北關的時候,我如果沒動娶你的心思,只想還完你的恩情之後,和你一拍兩散,你會如何做?”
紀嫣眨巴了一下眼,哦一聲:“你是說先前啊。”
她頓了一下,幽幽道:“其實,我當時強迫讓你當我的未婚夫,也只是為了在哥哥面前撐臉子,事實上,我當時並沒打算嫁給你,後來是你幫了我,我才覺得你值得託付。”
一開始,紀嫣並沒想真的嫁給陳東雁,她知道自己下山,要參加紀冰茹的婚宴,而參加完婚宴,她本也不打算上山了,當時的一切,只是欺騙陳東雁的。
紀嫣也想解決了她和紀瑞章之間的矛盾和隔閡,留在紀府。
陳東雁只要幫了她這個忙,她還不愁嫁嗎?
如果陳東雁真的不娶她,她也不會真的賴著他的。
只是後來事情的發展超出了原來的預估,所以就成這樣了。
至於在山上對陳東雁又摟又抱又親的事情,只要陳東雁不說,只要紀嫣不說,沒人知道的。
再者,當時陳東雁排斥她,紀嫣斷定陳東雁不會說的,只要陳東雁還要娶妻,就不可能說這件事情。
紀嫣真的沒任何顧忌的。
紀嫣把自己的想法說給了陳東雁聽,陳東雁說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