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福晉無子,日後待七阿哥必定真心,二來七阿哥跟了福晉,日後便是半個嫡子,身份便尊貴上去。
“孩子若跟了福晉,怕是會成為對抗年、李二人的棋子!”耿氏左思右想,那是一千個一個的不放心。但鈕祜祿氏卻勸她:“當棋子總比當棄子好,不管怎樣,日子總能搏個前程出來。”
耿氏日夜思量下後,覺得終是沒有其他的辦法,也許真的如鈕祜祿氏所說的那樣把弘晝交給福晉撫養是最好的出路了。
“姐姐你多替我照看著弘晝,下輩子妹妹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的!”耿氏緊緊拉著鈕祜祿氏的手泣不成聲:“姐姐,我一直覺得有些對不住你,本來這側福晉的位置該是你坐的,卻被我給撿了漏子,不過我如今都快要死了,想來姐姐也是不會責怪的。”
“這與妹妹有什麼關係。是我自己沒有福分。”鈕祜祿氏心如擂鼓,面上卻來淚如雨下。
“十幾歲的青蔥年級時,咱們兩個一同進府,福晉高坐不管事,李氏囂張刻薄,年氏椒房獨寵,咱們兩個只能報團取暖,日日夜夜朝夕相對,若說我這一死,最捨不得誰,那除了弘晝外,便只有你啦!”耿氏哭著說道:“若有來生,希冀老天爺讓咱們做個真正的姐妹,最好是雙胎,連臉孔都長得一個樣!”
鈕祜祿氏聞言默默無語,低垂著眼睛,卻是不去看她。兩人說了一會兒話,該交代的後事交代完了,巧在這時外面響起陣陣人聲,卻是胤禛到了。
年若蘭自然也來了,不過人沒有進去,只單獨留在花廳中。片刻後,就見鈕祜祿氏從裡面出來,見她臉色蠟黃,一雙眼睛哭的紅腫,不由招了她在身邊坐下。再過片刻,得到訊息的烏拉那拉氏也來了,而後便是李氏、宋氏、武氏、烏雅氏等人。
花廳裡面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音,不知道過了多久後,見聽見裡面響起一道淒厲的女聲,喊了句:“主子!”
眾人被叫的心裡一堵,情不自禁的都站了起來。果不期然,幾分鐘後,胤禛與烏拉那拉氏從裡面走了出來,七阿哥被烏拉那拉氏抱在懷裡,眼神有些愣愣地,似乎並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耿氏去了。”胤禛站在那裡,臉色變都沒有變一下,只淡淡地如此說道。
“耿妹妹!”鈕祜祿氏痛呼一聲,身子一軟,卻是生生暈了過去。眾人免不得要作勢哭一場,年若蘭瞧了瞧裡間,想著耿氏就這麼沒了,心裡也不禁升起許多的感觸。
“耿妹妹真是太可憐了。好好地年級,卻這麼去了。”李氏說哭就哭,摸著眼淚連連說道:“七阿哥還這麼小,她也捨得撇下!”
因為眾人都【哭】,烏拉那拉氏懷裡的弘晝這才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樣,臉上露出害怕的表情,小嘴一憋,哇地下也大哭了起來,一邊哭還一邊喊著額娘!
場面確實十分淒涼。
胤禛看了自個的幼子一眼,微微地嘆了口氣。
耿氏的喪事辦的十分中規中矩,倒是福晉烏拉那拉氏特意為她請了法師做了水路兩次的道場,讓誦經的聲音在整個雍親王府的上空中徘徊了整整一日。
如此過了頭七,耿氏下葬。
“福晉……”有丫頭走上來,對著烏拉那拉氏俯了俯身子,開口道:“啟稟福晉,鈕祜祿氏格格求見。”
“嗯,讓她進來吧!”烏蘭那拉氏心情十分不錯的說道。
幾分鐘後,鈕祜祿氏便進來了,行了禮,低叫了聲福晉,便立在當下。
烏拉那拉氏揮退了屋中服侍的奴才們,只與她面對面。
“看看你,竟是瘦成了紙片人!”烏拉那拉氏嘴角含笑,親自拉著她坐在自個身邊。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就不要再想了。”烏蘭那拉氏握著她的手,大有深意地說道:“你既幫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