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之中,已經有很多人露出了驚豔的目光,特別是三阿哥弘時,他幾乎完全看呆了過去。一舞過後,掌聲雷動。烏拉那拉氏當即笑著開口道:“快走過來幾步,讓本宮看看,到底是何人竟有如此的舞蹈造詣。”那鼓上美人聞言立刻足尖輕點從鼓上下來,婀娜多姿地來到御座之前,只見她伸出自己的一雙玉手輕輕摘下面上浮紗,霎時便露出了那一張春花秋月的臉蛋。
“臣妾溫氏見過陛下見過娘娘。”此人正式貴人溫氏無疑。
她正值青春妙齡,長相又清雅絕美,琴棋書畫更是無一不通,這樣的女子定然會對自己有著極強的自信之心,在溫氏想來,自己進宮後,縱然不會立刻成為什麼寵妃,但也總不會被皇帝冷落才是,然而現實卻無疑給了她一個巨大的難堪。想起初次侍寢那夜,自己是懷著多麼緊張與期待的心情坐上鸞鳳恩車的,又是以怎樣失望無助的心情獨自在養心殿內坐了一夜的。外人都道,這批秀女中皇上最屬意她,然而只有溫氏自己知道這進宮數月,自己竟還是處子之身。
偏偏這樣的事情,卻無法與他人明說,否則只能叫人笑話自己毫無魅力,以至讓皇上碰都不願意碰一下,日後在皇宮中,她哪裡還再有什麼立足之地?所以當皇后向她伸出橄欖枝的時候,溫氏幾乎是毫無猶豫地便拽住了這個枝椏,所以才有了今日的獨自獻舞。溫氏知道自己成了皇后手中與皇貴妃對抗的棋子,但是她不在乎,她現在急切想要得到的是皇帝的注目而不是那冷冷淡淡的無視。
第186章 無視
“原來是溫貴人。”烏拉那拉氏臉上露出欣賞而讚歎地笑容。一雙眼睛卻看向一旁的胤禛,希冀在他的面容上看出一絲半點驚豔歡喜之色,然而完全沒有,皇帝陛下的臉色依然是淡淡地,彷彿站在他面前的並不是一個可以任他為所欲為的絕色美人而是一塊石頭一根木頭那樣無動於衷。
“溫貴人色藝雙全真是不可多得,皇上以為如何?”烏拉那拉氏笑意盈盈地問道。
胤禛則是不以為然地掀了下嘴角,而後又似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竟然微轉過頭對著另一側的年皇貴妃露出大有深意地笑容,略帶調笑地說道:“溫貴人是不錯,不過與蘭兒相比卻是大有不如了。”年若蘭何嘗不明白胤禛指的是什麼,就在昨兒,年若蘭酒後興致大發,非要給胤禛表演一段舞蹈,而那舞蹈不是別的,正是名傳天下,讓無數男人都拜服在那雪白大腿之下的——鋼!管!舞!而結果嘛,從胤禛心情爆好,連御攆都讓年若蘭同坐上就能看的出來了。
“皇上言過其實了,臣妾區區小技,哪裡能比的上溫貴人!”年若蘭悄悄滴遞了個不大不小的眼刀給他,作死的人啊,在這樣的場合提起這樣的事情,若是等一下烏拉那拉氏來一句,那就請年妹妹為我們舞一曲的話該怎麼辦,難道她還真能在眾目睽睽之下來段勁爆的鋼管舞。
那畫面,簡直想想就讓人渾身發抖。
眼見這帝妃二人竟然在那裡公然地【眉來眼去】起來,眾人莫不平息靜氣,然而一雙眼睛卻時不時的往溫貴人身上掃去,那裡面有驚豔,有惋惜,當然更多的是幸災樂禍的嘲諷。青春貌美又如何?精心準備了一舞又如何?還不是連皇貴妃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得。這點子道行還想要出來爭寵,也真是不知羞恥。
眾人的視線,溫氏如何感覺不到,特別是那些與她一同進宮,份位卻不如她的幾個,已經開始交頭接耳毫不避諱的發出了嬉笑之聲,溫氏到底也不過是個青春少女,此時的臉皮早就已經蒼白一片,雙目之中隱隱的泛起一層薄霧。
眼見美人受到了委屈,那邊的三阿哥弘時頓時感到心如刀絞,只恨不得走上前去,把美人抱在懷中好生安慰,然而又想到她乃是皇阿瑪的女人,自己與她只能是此生無望,頓時在心痛之餘又湧現出了無數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