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絕對能讓隔了卞梁音不到兩米的和平聽到的。
卞梁音心虛地往他那兒瞄了一眼,發現和平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稍微把報紙往上抬了抬,擋住了臉,然後卞梁音就眼見著這份報紙以極小的幅度抖動起來,頓時有了掀桌的衝動。
****
說什麼流言止於智者之類的卞梁音是一點沒看到,不過今早出門的時候倒是很意外的碰到了白雨,於是這段流言就由兩個人的狗血演變成了三個人的愛恨糾葛。一點停止的希望都沒有了。
她似乎已經在門口站了很久,一看到和平的車開出來,就跟古代當街攔馬告御狀似的,噌一下就橫在了車前,得虧老李開車技術好,不然搞不好這出“真情告白”的戲就得去醫院裡唱了。
和平落下車窗,“你找我有事嗎?”
多新鮮啊,沒事能這麼急吼吼的來見你?卞梁音在旁邊咬牙切齒地腹誹,越看兩人四目交接的樣子越不順眼。
白雨往車裡一瞥,正對上卞梁音投射過來的極不友好的視線,一下愣住了。她沒想到這個陪和平聽音樂會的女孩兒竟然已經跟他親密到如此地步。
時光蔓延,經緯流轉。沒有什麼會一直停留在原地不動,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錯過了,就是永遠錯過了。
“你要說的還是上次那些嗎?如果是,就不用再重複了,我的回答還是一樣。”
白雨覺得臉頰上升騰起一股羞恥的熱浪,她何嘗不知道,因為她的怯懦,他曾經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可是,仍然要再試一試。
她強迫自己平靜下來,說道:“既然這樣,你送我一程吧。我剛剛打車來的,到大劇院下就行,應該跟你公司同路。”
和平想了想,示意卞梁音坐到副駕駛,然後讓白雨上了車。
卞梁音不情不願地給人挪了窩,小臉擰巴成了一團,看得和平想笑。這傻丫頭,總不能讓客人坐副駕吧。
一路沉默。卞梁音偷偷地從後視鏡看去,兩人分坐兩邊,同時看向窗外,像是不曾相識的陌生人。
一段婚姻,從盛極走向衰亡,最終都將會迎來這樣的結局嗎?
和平的手機鈴聲響起,單調的旋律打破這片沉默,讓卞梁音覺得以往聽來分外枯燥的樂聲此刻竟變得美妙起來。
來電話的是阮榛桐,他說飛機誤了點,因此無法參加即將開始的新興度假的奠基剪彩儀式。
和平耐著性子罵了他幾句,估計要是白雨不在,他會罵的更兇。
往常像這種拋頭露面的活兒一般都由阮榛桐負責,如今他回不來,頂包的就只能是和平了。
汽車平穩的駛入下一個路口,沈則姜溢坐的車走在他們之前,此時率先進入了單行線,和平見狀吩咐卞梁音:“你打電話告訴沈則他們讓他們先去公司等我。”
“哎?要不等等他們?”
“沒時間等他們繞回來了,老李調頭,我們去剪彩儀式。”
真是……救場如救火。
因為這段是高速路沒法放白雨下車,而且眼見著越走越偏,和平說道:“你的事如果不著急的話,就委屈你先陪我們去剪綵了。”
白雨點點頭,終於露出了笑臉。
卞梁音心想,瞧丫幸福那樣,怕是著急的事也不急了。
剪彩儀式上和平明顯心不在焉,發言詞幾句話就打發過去了,等到正式剪綵完畢,趁空拉著卞梁音就走。
來到停車場才發現有點奇怪——他們的車還在,人卻不見了。因為白雨不方便露面,和平就讓她在車上等著,可是就一會兒功夫,白雨、老李全都不見了。卞梁音覺得事情不對,想催和平快走,卻晚了一步。
身後圍上來二十幾個混混模樣的人,白雨跟老李被挾持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