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和平不肯喊“媽咪”,姚安妮就逼迫著卞梁音改了口。
姚安妮會跟她說這個?和平正色道:“我去問我媽,看她跟她兒媳婦是不是推心置腹到這份上。”
卞梁音一把拉住他,“哎?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愛較真,我平時動漫日劇看多了,自然就懂幾句嘛,像‘亞美爹’‘哈那西貼’。”
和平聽著她捏著嗓子拿腔拿調地學出來,不禁皺眉,“你平時都看些什麼東西!”
卞梁音盯住他的表情道:“哦……你不看,能知道我看的是什麼東西?”
“你!”
卞梁音賤兮兮湊上前,在他唇上點了下,然後附到他耳邊呵氣:“老公,不如我們待會兒實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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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去美國交接ATA時,卞梁音執意要求全程陪同。
他們下榻的酒店戒備森嚴,比當初她在英國時見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好危險的哦?”卞梁音四周打量下問道。
“你才知道!”和平沒好氣地回她,讓她不要跟來,她卻要死要活,“到時候如果出了什麼狀況,會有人護送你離開,片刻都不要停留知道嗎?”
卞梁音反駁,“我是來幫你忙的,怎麼說的跟逃兵一樣。”
“這不是逃兵不逃兵的問題,總之你聽我的話就對了。”
“放心,我可是你的福星,沒問題的。”
晚上,卞梁音跟和平回到房間。這間套房雖然只待過一晚,但是卞梁音仍舊敏銳的覺察出了異樣。她佯裝要與和平親熱,在他耳邊悄悄說道:“這房間有問題。”
剎那間,燈光一滅,整個房間陷入了黑暗。
一道黑影迅豹般猛地衝向兩人,卞梁音推開和平與來人纏鬥。和平按下警鈴,卻發現包括手機在內,整個房間的安保設施全部成了擺設。
卞梁音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對方几乎是在十招之內便將她放倒在地。她爬起來,再衝上去,不出十招,又是同樣的結果。
第三次,卞梁音站起來,卻不往上衝了。和平藉著窗外微弱的光亮,看到她背向自己的身體正簌簌抖動著,彷彿秋風中顫慄的樹葉。
他沒有看清殺手的模樣,只是隱約覺得是個高大的男人,可奇怪的是,絕好的時機,卻遲遲不見他動手。
僵持片刻,殺手轉身要走。
卞梁音卻急切地喊住了他:“你別走!”
殺手的身影頓住。
和平的心猛地提了起來。
卞梁音小心走到他身後,他竟也不曾防備。
“告訴我當初你為什麼丟下我。”卞梁音問道,可是和平卻如墜霧裡,因為她改用了日語,純正的發音,像是母語般熟悉。
這裡,變成了他們兩個人的世界。
殺手慢慢轉身,揭下面罩,能辨別出往昔俊朗剛毅的面容,只是卞梁音覺得陌生,他比記憶裡蒼老了許多。
他伸出手來,摸了摸她的臉頰,淚水潤溼他的掌心,“你長大了,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怎麼會。”他離開的時候她已經十六歲,任她的樣子怎麼變,也不會到認不出的地步。
“說的是呢,我只是想來看看你,變成大姑娘的你,沒想到你還是這麼弱,要是今天來的是別人怎麼辦。”
“如果來的不是師父,我肯定就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他寵溺地捏了捏她鼻尖,“愛吹牛。”
和平實在不願意接著當空氣,自發滑上前來,扯了扯卞梁音,臉上寫著求介紹。
卞梁音破涕為笑,抹抹淚,“這位就是你看到資料上的我的養父,也是我的師父——武島川藤。”
“你的檔案是假的?”
卞梁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