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讓它就此停下,反而激起了它更加猛烈的抗爭。那突突的彈跳像是要衝破她的血肉。
她突然間從心底湧出一股悲憤,三步並作兩步跨上他的床,壓到和平身上,丟了他的書又扯下他的眼鏡,雙手抓住他的手架在床頭。
“你瘋了?”
卞梁音紅著眼眶,眼白泛著血絲,不知是因為哭泣還是憤怒,她啞著聲音,語氣裡卻是滿滿的怒火,“我他媽就是瘋了!”
她劈頭蓋臉地吻下來,毫無章法,甚至報復般地咬齧著。
和平驚恐地愣了半秒,緊接著扭動身體反抗,奈何他這種姿勢跟本用不上力氣,即便是雙手也被她牢牢地按在了床頭。
這情勢有點詭異。
他只能狼狽地側頭躲過她狗啃一般的吻技,“卞梁音你放開我,聽見沒有!”
“我偏不!你用著我的時候就拿下架子來哄我,用不著了就把我一腳踢開,泥人還有三分性呢,你憑什麼以為我沒有火氣!憑什麼!”卞梁音喘著粗氣吼完,竟然徑直吻上了他的唇,和平作勢要躲,她卻絲毫不肯給他機會,攫住唇瓣,攻城略地,直到兩個人的嘴裡都瀰漫了血腥味。
“叩叩叩……”
敲門聲突然響起。
外面傳來張媽的聲音:“少爺,我剛剛聽到你房間裡好像有什麼聲音,你沒事吧?”
和平瞅了瞅狼崽子一樣狠歹歹的卞梁音。卞梁音不甘示弱地回瞪了他一眼。
“沒事,我剛剛在看電影,聲音放的有點大。你去睡吧。”
“哦,少爺你也早點休息。”張媽還納悶呢,他們家少爺什麼時候在家看過電影,難道是“愛情動作片”?
被這麼一打斷,卞梁音的氣勢漸漸弱了下去,和平想趁機抽出手來,稍一動,她立馬警覺地重又按住,可看著他的眼神已不如先前那般瘋狂。
她的長髮從身體兩側垂落下來,像是在兩人之間拉起了黑色的帳幔,從縫隙中透過絲絲縷縷的燈光。和平只能仰望著她的臉。
她的表情忽而憂傷忽而不甘,細看起來倒也有趣。
好一會兒,卞梁音才悶悶地開口:“我那天看見白雨半夜進你屋了……是不是因為這個……你覺得我礙事……”她忽然說不下去了,聲音裡塞滿了哽咽,喃喃著:“太欺負人了……你們也太欺負人了……”
為什麼她就是那顆被挪來跳去的棋子,他們想怎麼放就怎麼放,沒有意願沒有想法,她也是個人啊。
眼淚吧嗒吧嗒砸在和平臉上,起初是很久才落下一顆,不一會兒便如驟雨般一顆接著一顆。像是冰錐砸進了他的心底。
卞梁音哭了一會兒一翻身跳下床,抹抹淚說:“我走就是了。”
身上一瞬間騰空,和平的心像被猛地抽掉了什麼,有種高空失重的惶恐,他潤了潤乾澀的喉嚨說:“後天下午走,機票跟資料我明天拿給你。”
關門聲很輕,在和平聽來卻像是被放大了數十倍的轟鳴,刺得他耳膜生疼。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晚,我貪玩了
☆、未來婆婆
卞梁音在房間裡無精打采地收拾東西,其實也什麼好帶的,和平送的都留在了這兒,帶走的只是自己的必需品跟幾件貼身衣物。
吳宓發來無數條資訊問她跟和平怎麼了,怎麼又去娛樂版搶頭條,她不想理,結果後來他又一遍遍的打電話。卞梁音還頭一次見這麼熱愛八卦的男人,於是乾脆關機。
張媽站在門口,有些擔心地問道:“卞小姐你真的就這麼走了?”
卞梁音點點頭,說道:“這段時間多謝您的照顧。”
張媽有些不好意思,“您也幫了我們不少忙,尤其是照顧少爺……”
那倒是,他們不敢幹的活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