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殺了那六個礙眼的小鬼。”Max下定決心。
當獵物只有一個,覬覦者卻超過一個時,得到獵物最穩當的方法就是殺光其它的覬覦者。
“就這麼辦。”邪煞眸底迸逸的殺氣和Max一樣濃烈。
今晨的陽光看起來分外燦爛耀眼。
在相同的光子擁抱下,東邦五人和伊藤忍之間的氣氛卻陷入冰河時期。
“殺了我!你一直想殺了我的不是嗎?快殺了我!”
安凱臣不停地挑釁冷著一張夜叉臉的伊藤忍。
若不是雷君凡點了他的穴令他動彈不得,他早就自己動手斃了自己了,才不會像現在這樣費盡唇舌的挑釁伊藤忍。
“我不會殺你的。讓你活著比殺了你更能令你痛不欲生、令我痛快寫意,我為什麼要殺你?”伊藤忍的聲音充斥露骨的深沉恨意。
其實他的本意絕非如此,他是真的想把安凱臣大卸八塊。
可是,令揚的話像咒語般深深的鐫鏤在他的腦海、心坎,令他無法下手。
所以他只能如此。
“殺了我!”安凱臣也明白伊藤忍真正的心態,但還是不死心的挑釁。
因為他知道其它四個同伴更不可能達成他的心願。
“別孬種了好不好?”南宮烈忍無可忍的岔道:“現在不是討論殺不殺、死不死的時候,無論如何,我只想把令揚搶回來,聽到沒?”
南宮烈一番話讓原本沉浸在沮喪頹廢中的大夥,一個個重新振作起來。
向以農激動地吼嚷:“烈說的對!與其在這兒自責沮喪,不如快點想辦法把令揚搶回來,然後再想法子把令揚變回原來的樣子。”
“不!得先讓令揚恢復正常才行,否則我們絕對無法在不傷令揚一分一毫的情況下將他搶回來。”雷君凡指出真正的關鍵所在。
安凱臣也不再顧著自責,氣勢駭人的表態:“希瑞,你說該怎麼辦?怎樣才能解開令揚身上的深度催眠暗示?只要你開口,我什麼都幹!”
“這話輪不到你來說!”伊藤忍倨傲冷然地道。
曲希瑞在眾人望穿秋水下沉重的表示:“替令揚施以深度催眠暗示的人絕對是邪煞那個傢伙,而且他還是個國際級、萬中選一的職業級催眠高手,想破解他所下的催眠暗示只怕沒那麼容易——”
“你是說——”
“先聽我說完。”曲希瑞先發制人的制止騷動繼續說:“不過情況並不是完全對我們不利的。”
“快說下去!”
“邪煞之所以要隨身攜帶藥劑隨時給令揚注射,而且令揚在那麼強烈的深度催眠暗示下,居然在受到槍傷的瞬間還能恢復短暫的意識,導致引發劇烈的頭痛,這些都顯示令揚的意志力堅強得過人,連邪煞本身似乎也沒想到令揚在那種情況下居然還能短暫的回覆意識——”
“邪煞那傢伙的確大大的錯愕一番,Max那傢伙也是,我看得很清楚。”向以農強烈肯定曲希瑞的說法。
“你的意思是:我們還是有勝算,就是令揚過人的超強意志力!?”安凱臣喜出望外的急著確認。
“對。”
“不對,恐怕沒那麼樂觀!”南宮烈否定曲希瑞的論調。
“說說看。”
“我們會發現這一點,邪煞和Max一樣會發現這一點,所以他們一定會先下手為強,只怕會對令揚施以更強烈的深度催眠暗示,徹底摧毀令揚的心防和意志力。”
南宮烈的一席話極具說服力,說得大夥無言以對。
雷君凡蹙緊眉頭咬咬下唇才硬擠出話來:“這麼一來只剩下最爛卻是唯一的方法……再結令揚一槍,或者開車撞他,反正就是再讓他受一次嚴重的身體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