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的好……
霍定姚突然一個激靈,對了!她疑惑的就是這個,明明桂康王府和她們一樣下了大獄,這婆子……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情況?她心頭一驚,莫名感到一股不安。頓時坐了起來。卻瞥見角落的牢房那邊,微微透著亮光。
她定睛一瞧,王氏那個角落居然亮著一支微弱的燭光,她那個三伯孃,似乎背對著她,俯著身子,好像在猶豫著要寫什麼東西。
霍定姚大驚,這紙和筆是從哪裡來的?是那個顧婆子帶進來的嗎?難道,她們竟是在傳遞什麼訊息?可是有什麼訊息得用上寫的方式?等等,這麼說,難道那婆子實則還要再進來一次……
霍定姚有種不妙的感覺,想起王氏從白天起就怪怪的神情,她該不會是想抖露什麼秘密傳遞出去吧?比如英王府帶進來的訊息,或者是之前宮中的事情……這樣一想,頓時忍不住出聲道:“三伯孃,你究竟在寫什麼?你的紙和筆是從哪裡來的?!”
王氏整個身體一頓,飛快回頭,一臉驚駭:“你……你怎麼還沒睡?”她瞧清楚了是霍定姚,不由得勉強一笑,用衣袖遮了東西,“你這孩子是睡迷糊了吧,這裡哪裡會有什麼紙和筆?不過是你三伯孃夜裡失眠,想著如今的情況,心裡著實難過,起來拆了以前的絲線打絡子散心,倒是叫你這丫頭看花了眼了。”
霍定姚愈發疑惑,她才沒那麼好糊弄呢:“三伯孃別說笑了。我瞧得十分清楚,能把紙筆和線頭弄混嗎?今天那個姓顧的婆子才來過,你就有了這些東西。是不是那婆子說了什麼話,要三伯孃寫出來?”
王氏不吱聲,臉色十分陰沉。
“難道是要將咱們霍家求英王府幫我們的平反的事情寫出來,告訴桂康王府那邊?”霍定姚試探道,她見王氏沒什麼反應,也不理她,不由得沉下臉,“三伯孃,您該不會是想著要將我姐姐的事情抖露出來吧?”
王氏卻想歪了,氣惱道:“你這丫頭說些什麼話?那麼重要的事情,我會隨隨便便叫人拿住了把柄?!”
雖然顧婆子叫她放棄太子,又陷害霍家,但是到底這種事情她是做不出來的。她得想辦法告訴桂康王爺,霍元姬雖然將東西帶走了,但絕不會背叛太子。如今英王府想方設法替霍家翻案,誰說往後不能再借助英王府的勢力替太子倒打一耙。她一定要讓自家哥哥不能動搖……
霍定姚心中冷笑,面上更加冷靜:“我雖然不知道你在寫什麼,我也不關心這個。不過三伯孃一向精明,就沒有想過,那個顧婆子竟然在到這大理寺來,不僅能來一次,還能來第二次?這樣來去自如,莫非三伯孃藏了私,這大理寺其實是桂康王府開的吧?那我可不明白了,若真是如此,三伯孃還跟我們一起蹲大牢幹嘛!”
王氏聽了,臉上一下變得十分慘白:“姚丫頭,你這話……你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霍定姚不屑道:“三伯孃還不明白嗎?那姓曹的指揮對待我們和桂康王府十分不客氣,肯定與太子不是一路的。自從我們被關押進了大理寺,可有什麼侯府的下人能進來看望的?便是英王府,也是在英王爺著手調查此事,控制了刑部和要案司,又透過要案司的關係打點,才能在如此艱難的情況下,派了一個婆子進來。這還不說,大理寺也只肯讓英王府的人來見我們這些女人和孩子,家中的成年男人卻是一概不許,可見我父親那邊,定是被看管得更加嚴厲!這些,那天三伯孃也都是聽見了的。”
她頓了一下,厲眼盯向了王氏,“我倒是要問問了,你們王府這位婆子,竟是有多大的臉面,能進得來這裡?我不知道你要寫什麼,可是三伯孃有沒有想過,萬一這些東西落到了那些人手裡……”
王氏嘴唇開始劇烈顫抖起來,她瞪大了雙眼,“你的意思是,顧嬤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