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武功果然一般,但內力驚人,她每吆喝一次,就有人應聲倒地。
看到是時候了,韋烽於是凝集真氣,從樹後竄出,加入廝殺。
眾人看見韋烽,並無表現異樣,皆因他們早知計劃;反觀覺遠,眼眸一陣驚愕,不過,時間不容她詫異,因為韋烽已經蓄勢擊來。
覺遠下意識地倒退幾步,深知不可忽視,也揮掌對韋烽反擊過來。
韋烽身影靈巧地閃開,同時對她推出兩掌。
大概明白自己是韋烽的寄生蟲,韋烽出意外,自己也活不成,因此,覺遠每次出手不敢太重,都是酌量還擊。
韋烽對她毫不客氣,每一招都往死裡打,漸漸的,覺遠節節敗退。
察覺勢頭不妙,覺遠猛地一個尖聲吆喝,集中力氣作出最後攻擊。
頓時,整個地面輕微抖動起來,眾人身體皆搖晃了幾下,韋烽也不例外。
覺遠趁機端起花壇邊上的玉碗,騰空飛起,留下一句話便迅速消失在灰暗夜色當中:“臭皇帝,竟敢設局抓我?我再次警告你,若是再耍花樣,休怪我讓寒菱那賤人穿腸破肚!”
明知徒勞無功,'黑'照樣帶領一幫戰士往前追去。
夜則走近韋烽,“皇上,您沒事吧?”
韋烽搖了搖頭,星眸盯著覺遠剛剛消失的方向,俊顏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擔憂、甚至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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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結束早朝,韋烽無精打采地回到御晫宮。剛進門,便見枊公公慌慌張張地遞上一隻匕首和紙條。
看著明晃晃的匕首,韋烽不自覺地顫抖兩下,迅速開啟紙條,又是一撮黑髮,紙上寫著:“臭皇帝,想要寒菱活命,乖乖按時獻上純陽之血,若再敢像昨晚那樣,下次你看到的不是一撮黑髮,而是一根手指,兩根手指……一截手臂,甚至……哼!”
“皇上,您沒事吧?”
韋烽想說沒事,奈何雙手抖得厲害,手中薄紙也搖晃起來。
他輸了,徹底輸了,在寒菱被劫走的時候,就註定他輸了!縱使他多聰明,武功再高,權力再高,卻還是要妥協,因為他不能賭,不能冒險,不能失去寒菱……
半個月過去了,韋烽按照覺遠要求,每隔兩天獻上半碗鮮血。剛開始,他想方設法追查跟蹤覺遠,經過幾次失敗後,他便放棄了。
覺遠胃口越來越大,她好像飲血上了癮,竟然提出加多容量。
由於大量失血,韋烽身體狀況越來越差,即使太醫們想盡辦法為他補療,也無濟於事。
“父皇……”韋烽第一次踏進這個嚴肅計策的御書房。
韋烽放下手中奏摺,想將他抱起,卻發現,自己雙手無力!他……竟然連個四歲孩童都抱不動!
韋珞自己搬了張椅子過來,與韋烽並排而坐,視著韋烽蒼白無血色的面容,聲帶哭意,“父皇,您一定要頂住,等媽媽回來。”
等她回來!自己不能見到她嗎?其實,結局早定,她和自己,估計最後都會死。只不過,他內心仍然抱著一絲希望,只要一天沒收到她的壞訊息,他就心存幻想,希望大家再有相見的機會。
“珞珞,假如父皇和媽媽都不在了,你要堅強,替父皇管理好皇朝的子民,知道嗎?”原來,韋烽早就將寒菱被抓的事情告訴了韋珞,雖然他才四歲,但韋烽認為有必要讓他知道,畢竟,他不是普通小孩子,他是皇位繼承人。
“父皇,請別說這些,您要振作起來!”韋珞明白韋烽話中含義,早已傷心慘切地哭了出來。
振作?沒有寒菱在身邊,他估計再也無法振作,說他窩囊也罷,反正沒有寒菱,他的生命弱如枯草,毫無生機,頹然喪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