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利用價值後姚大人還會善待她嗎?周圍的人又會以怎樣的眼光去看她和不知父親是誰的孩子?殿下為了自己的利益,寧可用無情去傷害一個喜歡你的女人?”
偶遂良的責問如蜂刺一般句句是毒,易懷宇心煩意亂想要反駁卻找不到能為自己開脫的話,尤其是偶遂良幽幽目光更讓他如坐針氈,想來想去,似乎只有蘇詩韻算作唯一藉口。
“我心裡只有韻兒,你清楚得很。那次在營中不過是酒醉亂性,偏巧荼兒又在我身邊,事情發展到這一地步你以為我願意見到?”
蒼白辯解無力而可笑,偶遂良靠在牆壁上,唇角挑起的一絲弧度淡漠至極:“殿下所做一切不過是仗著司馬小姐喜歡你,殿下呢,敢說對司馬小姐沒有半點感情嗎?我只問殿下一句,那晚縱慾之時,殿下究竟知不知道自己身下的人是誰?”
江山故曲Part。27
偶遂良的問題讓易懷宇瞬間沉默,頎長背影僵直,常執刀劍劈開烽火狼煙的手緊握成拳,過了許久忽又無力鬆開。
舔了舔乾燥唇瓣,易懷宇甚至不敢相信沙啞可憎的聲音發自自己口中。
“那時……我知道。”
斷續回憶如婆娑樹影閃過,回憶裡有酒香、有吵嚷、有燈光昏黃,有額上誰秀手溫柔,亦有眼前溫香軟玉,耳畔喘息急促。他是醉了,但眼睛還在,他看得清楚承歡身下的人不是朝思暮想的蘇詩韻,而是那個有時讓他無奈有時又讓他心動的任性千金。
明知是司馬荼蘭,他依舊沒有結束自己的荒唐舉動。
“想起來了嗎?”看到易懷宇眼中悵然,偶遂良唇邊冰涼笑意愈發疏離,“如果殿下只是貪圖一時歡樂,我只能說這種做法禽獸不如;如果殿下是真的對司馬小姐動過心,那麼就請別再傷害她——她遠沒有殿下想象得那麼堅強。”
曾經澎湃少年熱血、滿是理想抱負的交談不知何時悄然消失,如今二人之間總在圍繞一個女人爭論不休,這種狀況讓易懷宇惋惜遺憾,同時也敏感地察覺到什麼,不由得倒吸口涼氣:“遂良,你對荼兒——”
“只是看不過殿下的行為而已。”偶遂良打斷易懷宇,眸中燃起的光亮又黯淡下去,“姚大人把司馬小姐當做利用工具來疼愛,並非真正的親情;司馬將軍雖然關心卻不理解司馬小姐,也不能給她貼心守護。現在能讓她眷戀的人也就只有殿下,若是連殿下都滿不在乎地傷害她,你讓司馬小姐還怎麼活下去?出生在司馬家不是她的錯,還望殿下能夠善待司馬小姐。”
嘴上不說,一言一行卻都在為對方著想,偶遂良的舉動已經徹底暴露的心思,再怎麼抵賴也沒用。
這兩天“驚喜”接二連三到來,但唯有這件事讓易懷宇最為驚訝,輕挑眉梢,居然有了幾分笑意:“真是的,怎麼不早說?如果是遂良你喜歡的人,我自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你們在一起。”
偶遂良抬頭,啞然苦笑。
在一起……現在的他和司馬荼蘭,還可能在一起嗎?
她的心一直都牽繫在易懷宇身上,尤其是有了孩子的現在,他再也無法走進那個看似堅硬卻比誰都容易受傷的女人心裡了。
“我不奢望與司馬小姐如何,只求殿下能善待她。”回眸望了一眼安靜的偏殿方向,偶遂良壓低聲音,“殿下明明喜歡司馬小姐,既然如此,娶她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也許這樣會惹蘇姑娘傷心,但比起司馬小姐的痛苦和大局,也只有如此才算兩全其美。”
“你是說,讓我接受姚俊賢的條件娶荼兒為妻?”易懷宇愣愣地看著偶遂良,聲音小到近乎呢喃。
這個打算他不是沒有想過,一邊是一見鍾情的蘇詩韻,一邊是能夠給他帶來巨大利益的司馬荼蘭,若能將兩個人都納入懷中不久什麼都有了麼?百般考慮後放棄想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