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物沒有任何改變,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呲……”一聲輕響,黑夜中突然閃過一道微弱地銀光。在肉眼難以看清的牆角裂縫間,一根細長的弦慢慢拖曳著,從小巷中一直延伸至遠方樹梢,迴歸於一把銀色的玲瓏七絃琴之中。只素白的玉手輕輕撥動著細韌的弦,清悅的琴聲開始在夜色中流淌。漸漸的,琴絃奏出美妙的曲調來。那聲音時而溫存,時而神秘,時而激昂,時而柔膩,時而哀傷……不管何種感情表達,琴聲始終行雲流水。真意盎然。
不知過了多久,一曲終了,琴音寥寥。伴隨著琴聲的靜止,一個不悅地女子聲音冷哼道:“冷血的人類!”
七絃琴的主人,是一名個頭高挑、體態纖美的年輕女子。她裡間穿著一件華美地淺灰禮袍,外面偏又很不協調地披著一身帶風帽的武士披風。她有一雙黑寶石般幽然地墨瞳,風帽之下露出幾簇銀色的碎髮。若仔細看看,風貌的邊緣空隙裡。一對透明的尖耳隱約可見。
女子歪著頭坐在樹枝上,身形隨意。卻透著無法掩飾的優雅。她信手抬起手中地琴,輕輕撥動了幾下最靠邊的那根琴絃,心中陡然升騰起一股無名怒火來!
藉助那根琴絃地傳遞,她“聽”到了先前在小巷中發生的事情。雖然她未能親眼目睹經過,但她對於前因後果卻是大致弄清了。
那個可憐的殺手女子,是為了給心上人報仇,才不惜以命換命,要和仇家同歸於盡!儘管那女子偷襲在先,對手自衛有理,但同為女子。七絃琴的主人還是更偏頗那女殺手一點。如此悽美的愛情,雖然有點偏激,卻足以撼動心靈呀!
手握七絃琴,年輕女子嘆息一聲。她其實很明白,在生死攸關的時刻,殺掉敵人是最好的選擇。但她聽到緋隱死去前的淚珠之聲,聽到之後三人冷心冷面的一番對話,她越來越不開心。對那幾個人類生出無法抑制的厭惡來。尤其是那個痛下殺手地銀髮小子,當真狠心!
“討厭的人類!”她氣哼哼的嘟起嘴來,“為什麼女王偏偏要我來幫助他們?”
想起臨來前女王的鄭重囑咐,她不情不願的滑下大樹,口中嘟囔著:“真是的,我不想和那幾個人類待在一起嘛!”
眼珠子骨碌碌一轉,她突然一拍琴身,咯咯輕笑道:“我幹嘛非要去見他們不可?我自己暗中保護少主就行了嘛,順便還能偷偷打聽一下訊息!嘻嘻,我真聰明!”
收起七絃琴。幾個縱身後,那女子纖柔的身影高高躍起,很快便輕盈的消失在夜色中。
旭天三人回到住處時,“賽菲爾”已在院裡等候。
“那小子還沒醒?”旭天輕聲問道。“我出去這會兒。沒發生什麼事情吧?”
“賽菲爾”搖搖頭:“這裡一切正常,那個喜歡養豬地少年一直昏迷。沒有醒來過。”
“喔,這倒是奇怪了。”旭天摸摸下巴,“你確定他沒醒過?”
“今天晚上我和傑尼克輪流守在他房裡,他沒睜開過眼睛。”
“好吧,那就讓我們的客人繼續沉睡吧!”旭天決定不再追究這個問題。領著幾人回到房間,旭天聚齊眾人,將晚間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說比凌和叉子險些被炸了個粉身碎骨,娜娜公主不由得驚呼一聲,隨即捂住嘴,露出幾分不好意思的神色。她雖然沒有說話,一雙美目裡卻滿是關切、擔憂與後怕,看上去更顯楚楚動人。而那位早就知曉主人平安的“賽菲爾”卻沒她那樣大的反應,讓躺在床上休憩的精靈大感奇怪。
“這麼說,那名叫緋隱的女人就是火山上偷襲比凌的人?”淼澗摸摸自己的屁股,呲牙咧嘴道,“火山噴發不會也是她搞出來地吧?我可是吃了大苦頭!”
“不會,那樣的自然之威,換作東大陸的火使或許可能,那緋隱可沒那麼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