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心裡滿不是滋味。格魯的勝利與氣勢,騎士的榮耀與驕傲,皇儲地勇武與自信,似乎在這一天的比試中被毀滅殆盡!
約瑟本是國中出名的戰士,年紀輕輕就達到六級騎士水平。身在軍營的經歷和粗豪大氣的性子很受格魯士兵們愛戴與喜歡,但這一天的比試卻讓周圍騎士再也生不出尊重之心。說到底,輸得如此狼狽的皇儲,無法在尚武風氣濃重的格魯國得到承認!
馮克氣得青筋直暴。偏生加德還在一邊幸災樂禍的嚷道:“啊,血女巫大人對約瑟真是一往情深啊!真奇怪,你們格魯國為什麼不誠心誠意的邀請她呢?血女巫大人對格魯皇儲地那片心意……嘿嘿,你該知道的嘛……”
“我們認輸!”馮克再也忍耐不住,高喊道,“約瑟殿下傷勢太重,無法堅持下去。我們輸了!”
羽眯了眯眼。見可憐的皇儲殿下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這才手一鬆。將他遠遠拋了下臺。若不是比凌事先再三囑咐,令他不可就此取了約瑟小命,他一定會將這尊貴的皇儲殿下玩成弱智不可!
這一天,傑西彌城中央廣場的擂臺上,格魯皇儲殿下的慘叫聲不絕於耳。這一天,所有觀戰的騎士都在思考同一個問題:為什麼呢?為什麼每個對戰者都喜歡狠狠折磨那位可憐的約瑟殿下?“哎喲!哎喲!”呻吟聲無可抑制地從口中溢位,雖然經過了精心治療,但約瑟仍然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無一不痛。饒是他那樣強悍的回覆力,也忍不住痛呼連連,只覺那劇烈而綿延的疼痛感幾乎讓他瘋掉!
他自然不曉得,他此刻能清醒的慘叫出聲,那是羽手下留情,並未施術令他地心神崩潰。也是旭天手下留情,並未將他當真打個半死。他能好端端躺在床上痛苦呻吟,說到底是託了蘇迪的福。要不然以比凌和羽的性情手段,有無數種方式令他悄無聲息的死去,或者雖然活著卻如行屍走肉,生不如死。
他叫得悽慘,匆匆趕來的芙羅娜還在門外就聽得心驚肉跳。一推門,一眼看到約瑟腫脹如斗的大頭,她便嚇得尖叫起來,險些絆倒在門口。
“殿下……”芙羅娜走到床邊,看著丈夫的慘狀不覺淚如雨下,盈盈淚光更顯楚楚動人。
約瑟咬了牙,吸氣道:“我,我沒事,你別老待在這裡,驚了寶寶可不好。”
“約瑟,你別說話,我就在這裡靜靜陪著你,好嗎?”芙羅娜將臉貼到約瑟枕邊,定定注視他地眼。這樣一個動作卻令枕頭微微起伏,痛得約瑟呲牙咧嘴,卻又得強行忍住,實在難受無比。
但不知道為什麼,有芙羅娜伴在身邊,他只覺身上地疼痛也漸漸弱了下去。正當他稍稍鬆氣時,就聽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聖達加地人想折磨你很正常,但我好奇怪,那位旭天老師為什麼會對你下狠手?”
“呃?”約瑟這時痛感減輕,才有功夫來回想今天發生的一切。想到旭天那全然不留情面的金鞭狠擊,他不覺惱怒非常,低低咆哮道:“誰知道他在想什麼!故意當眾折磨我,他莫不是真想讓安基島自立吧?”
“你還說他心腸不壞,只是為人狡猾呢……”芙羅娜嘟起嘴,忿忿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很多人在有了權力以後都會變的陰險貪婪……”
約瑟心中“咯噔”一聲,忽然想起了那位曾經讓他深深戀上的娜娜公主。他曾經以為那是天使一般純潔美好的女子,但最終被證明的只是她的野心,她的狠毒與殘酷,她那偽裝的清純嬌羞,只是為矇蔽他的眼而已!
難道旭天老師也是這樣嗎?他不敢相信。金髮男子曾經為保住他的性命而勞累奔波,他雖然嘴上不說,心裡還是記住了這份恩情。旭天和賽菲爾不一樣,他並不需要格魯國的好處,所以約瑟對賽菲爾的救命之恩不以為然,但對旭天卻是一向暗暗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