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層高的環形大廳,樓上樓下便是連拐道都人滿為患,到處都是推杯換盞、行令划拳的翩翩公子。
亦有溫香軟玉、穿著暴露的女子盡情釋放著豔媚的笑容,宛若蝴蝶一樣穿梭在花叢中。
四樓的一處緩臺上,幾個穿著高雅的翩翩公子圍坐在一起,其中便有上官若文、上官若武兩兄弟。
“若文賢弟,我們有半月未見了吧,請你還真難啊。”說話的是一個白衣公子,衣衫勝雪,面似冠玉,腰間纏著一條翡翠玉帶,光是那翡翠就有拳頭大小,一看就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可見其身家極其不斐。
實際上在桌的還有幾個世家弟子,穿戴盡是華貴,但這公子與他旁邊一個青衫的公子卻極為出從,比上官若文、若武兩兄弟還要勝出一籌。
能夠同桌對飲,儼然幾人的關係不一般,可比起白衣、青衫公子面帶微笑的表情,上官若文卻好看不到哪去了。
“別提了,這事提起來就鬧心,唉,子雄兄,不是小弟不想應約,實在是小弟有難言之隱,要不是今日是才子會首日,又……唉,我恐怕還是出不來啊。”
上官若文一口悶下,老大的不快,連帶著上官若武也是心情低落。一想起那天讓上官若凡一劍刺在屁|股上丟人的樣子,上官若文就想殺人。到現在坐著還只能用半邊的屁股呢。
那位子雄賢弟不是別人,正是妙善堂的少掌櫃,也是徐家現如今風頭最勁的人物,甚至這廝就是當日拿著板磚拍了風絕羽一磚的傢伙。
另外那青衫公子也不是善類,堂堂回春堂的少東家,陳家三代最強勢的人物之人,陳鴻傑。
天南商醫有三家,眼下這三位正是三家的代表人物。
當然,徐子難和陳鴻傑是實至名歸的,至於上官若文、若武兄弟雖然是家中的男丁頭一號的人物,可腦袋上還有一個大姐在把持著上官家大權,是沒辦法跟二人相提並論的。
但從私下裡的關係,四人是極要好的朋友,熟稱狐朋狗友……
徐子雄笑了笑,他是知道上官若文最近發生什麼事的,跟陳鴻傑對視一眼,倒也不挑破,給上官若文留著面子:“看來上官兄近日過的不如意啊?怎麼?還是因為上官家大權的事?”
上官若文、上官若武對視一眼,皆是搖頭一嘆。
陳鴻傑笑道:“若文賢弟,我早就說了,想從上官大小姐那搶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沒那麼容易,子雄賢弟給你出的主意多妙啊,可你就是不聽。現在怎麼樣?大權還在人家手裡,可你呢,依舊是一個二世祖,這個……別怪為兄說話難聽啊?”
上官若文倒是沒生氣,憤恨拍了下桌子說道:“你以為我不想嗎?那件事我跟父親商量過了,結果直接被一棒子打了出來。難啊。”
上官若武接著問道:“提起這件事,我倒想問問,你們那邊的進度怎麼樣了?”
“嗯?哈哈。”徐子雄和陳鴻傑對視後放聲大笑,那徐子雄說道:“你說呢?現在我是徐家名正言順的掌櫃的,妙善堂的事都是我在打理,你說怎麼樣了?”
“真的成了?”上官若文、若武眼神放光。
“那倒不是。”徐子雄說道:“不過也快了,壟斷這種事需要恩威並施才行,聽話的拿著錢走人,還能落下一筆可觀的生活費,不識相的一文錢也別想拿到手,也得給我滾蛋。”
陳鴻傑接道:“若文賢弟、若武賢弟,我給你們舉個例子吧,就是現在城南的濟世坊你們知道嗎?”
兩人點頭。
“那家就祖孫兩個人,醫術平平、沒有實力,偏偏佔著老大一片宅子。讓他們讓出來又不肯,結果呢?我們子雄兄出了一計。”陳鴻傑陰測測的笑道。
隨後,陳鴻傑將陷害濟世坊的事說了出來,指點著上官若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