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大家都是劍道高手,而由始至終,血衛頭領也沒看出風絕羽劍法中的規則,那是一種大巧不工的完美劍勢,所有出招都洞悉對手的底細之下臨機形成,無招無式、佔盡先機……
可怕!
血衛頭領對風絕羽的評價只有兩個字:可怕。
“大人,怎麼辦啊?”見血劍陣無法扼制風絕羽的行動,一名血衛膽戰心寒的問道。
血衛頭領面色凝重,族長方面下了死令,必擒拿此人,如今血劍陣已出,居然無法對對方構成威脅,著實令人懊惱,要知道這血劍陣湊成極是不易,萬一損失慘重,十年之內也別想恢復往復聲威,血衛頭領一時間頭痛無比,但最後他還是咬了咬牙道:“如此惡徒勢必對血族存在巨大的威脅,族長有令在先,我等便是死也要留下此人。”
這般說著,血衛頭令即刻下令:“結陣,以御為主,不可力敵,困住此人,給血煞堂三十六位大人發訊號,讓他們速速趕來。”
令行,即止。
七十二血衛拋去那兩名受傷的血衛之外,紛紛揚劍提氣,縱入高空,七十柄血劍瘋狂舞動,捲起大片劍影,這劍影中混合了精血之力,形成漫天的血暈氣罡,鋪天蓋地的壓下,竟是打定了主意不給風絕羽留下絲毫可乘之機。
見天空中七十名血衛御起劍罡截斷去路,風絕羽沉吟一笑,然後便是搖了搖頭:“誅殺之陣,換攻為守,彼矛銳失,何談威能,真沒意思。”
他碎碎念著,不屑一顧,紫闕舞起,迎著那漫天的劍罡怒嘯而去,邪一劍在天空中繚繞起凌厲的劍光,只一刺,猶如開天劈地,長空之下一道劍影奔嘯而去,似龍騰、若虎嘯,一往無前,在這般凌厲而神秘的劍光之下,空間彷彿發生了扭曲,那七十名血衛面色驟變,只覺眼前如虛如實、實虛難辯解,血衛頭領還沒來的及流露出驚訝的表情,便聽到周圍發出無數聲淒厲的慘叫,再一看,整整十人被穿透了胸口、斷了最後一絲生機。
“噗噗噗!”
隨後,便是一道如龍的幻影疾速掠過,眾人只覺得風絕羽在空中轉了一圈,又是幾人掉進了萬丈深淵,而這個過程,連數息的功夫都不到。
其實風絕羽早有能力破去陣法,只不過他想看看這劍陣的威力究竟能達到什麼樣的高度,可惜天不從人願,你想看劍陣,結果劍陣最強的地方被人刻意的收回,那還有什麼看頭。
這般屠殺進行了大約數十息的功夫,七十二血衛潰敗如流了,風絕羽見狀也沒什麼意思,直接收起紫闕朝著頂炎洞方向掠去。
說實話,進入血族領地至今,他還真沒到什麼高手,想留住他的人還沒出現,而他也不會給對方包圍自己的機會。
惡鬥進行的時間不長,七十二血衛慘敗,這個結局在風絕羽走後的很長一段時間眾血衛都未回過神來。
這時,數十道人影從山間趕來,到血衛頭領面前穩立,為首的正是金元中、連如山、衛思成、馮正剛四人。
尾隨而至是血煞洞三十六血侍,修為要比血衛還要高上一籌,大致都在生丹四重到七重之間,再往後便是魯文佩、柳寧易、曹中書、萬鴻然、趙相南……
血池九老、血煞三十六血侍……
看著山間倒地十幾具血衛屍體,眾人忍不住內心一陣冰涼,好像被一盆涼水澆過,遍地冒著涼氣。
“混賬,這是怎麼回事?”魯文佩來到第一時間便勃然大怒,七十二血衛傷亡慘重,半數以上都掛了彩,實在難消他心頭之恨。
血池九老其餘等人個個臉色難看,唯獨金元中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隨便找了一個傷重的弟子過去檢查了一下傷勢,這一檢查就檢查出問題來了。
“手少陰神門下兩寸,他是怎麼知道血族修煉功法的?”金元中這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