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本身抱著的是攪亂雲都城的念頭,當然不可能與之力敵,於是且戰且退,前後三次逃的無影無蹤,而這個過程當中,血族為了儘快拿住風絕羽,闖進的宅院無數,有的世家自然不可能讓他們隨意進出,當下生了口角,一言不和,大打出手,此例一開,有一就有二,一個晚上的時間,城中住戶到是有幾十家被血族弟子殘忍的殺害,導致雲都城人人自危、血流成河。
而後,分派到城中四方的血族弟更加囂張,斷然忘卻了諸凌山和金元中的叮囑,殺人、被殺、滅門、滅族,屢見不鮮,之後的某個時段中,甚至連十二皇族委派到雲都城作為眼線的分支也受到了不程度的騷擾,雲都城內的紛亂局勢,漸漸明晰化了……
雨幕下的街頭拐角,封一血剛剛換好了一身斬新的黃色長袍站在街口上,身上的血氣已經被大雨沖刷的一乾二淨,此刻他彷徨無助般的站在街口,彷彿跟天上飛來飛去叫囂的血族人沒有任何關係,頭也不抬一下。
煙雲朦朧的雲都城內,街上人流湧動,非是以往那般熱鬧繁華,一個個武者心存忌憚的走在街頭上,聽著耳邊傳來的血魂獸的咆哮,不自然的顫抖著,他們加快著腳步,去找可以安身立命之所……
遊散武者的擔心是必然的,過了這一夜,整個雲都城都亂了起來,有的勢力開始不忿於血族的專橫,扶起危牆憤然反抗,打鬥和殺戮已經有過七起出現,儘管他們終究會被血族強大的勢力壓下去,但這般苗頭非但有著被扼制的現象,反而隱隱擴大了規模。
“媽的,血族太過分了,真把雲都城當成他們的了,有沒有不怕死的,跟他們拼了。”
“拼了。”
暴露在封一血視線之下的便是一個弱小的家族,但因為之前被血族強行闖進了宅院,一時口角引起的殺戮之後,家族區區幾十名弟子在悲痛欲絕中憤然反擊……
結果自然是以他們慘敗而告終,望著的被雨水沖刷而走的殷紅,匆忙趕來的金元中臉色變得極其的難看,轉而看向柳寧易不忿道:“柳聖尊,為什麼又殺人?”
柳寧易原本跟魯文佩密切,私下裡對金元中不服,此時聽到對方的呼喝,愛搭不理的甩了甩手中的血劍,木然道:“我帶著人來搜,他們居然反抗,恐怕有窩藏風絕羽的嫌疑,難道不該殺?”
金元中一口悶氣差點堵在胸口,剛要反駁,突然不遠處一道血光亮起,柳寧易抽身而走,金元中以及留下的血族弟子也率步跟上,封一血看了看,唇角微抹,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跟此不遠的明月樓頂,酈山榮石倒在血泊當中,腳角咕咕流著鮮血,憤恨的望著將他踩在腳下的俞戰國。
“這又是怎麼了?”金元中只覺得一陣天眩地轉,旁人殺了也就殺了,這酈山榮石來頭可是不小啊。
金元中待要開口詢問,便只聽那俞戰國先說了話:“榮石,你這是自取其辱。”
榮石生機漸失,此刻憤恨的咬牙切齒,怒瞪雙目道:“俞戰國,你這個王八蛋,酈山榮家一定不會就此罷休,別忘了,酈山榮家的根基在洞嶽匠谷。”
“噗!”榮石的話剛剛說完,俞戰國臉色冰冷的揮下手中利劍,斬斷了榮石的喉嚨。
金元中心中一突,驚道:“俞聖皇,你如此作法定會引起器族不滿,給我血族遭來橫禍啊。”此時金元中哭的心都有了,怕什麼來什麼,本來打算著先把雲都城的各方勢力都聚集在一起好言相勸,再請求一些臂助,可以順利的找到並逮住風絕羽。現在可到好,找了一整夜沒找到人,還把器族酈山榮家的人得罪了,這不是故意激化血族與器族之間的矛盾嗎?
俞戰國原本也是血池長老,近兩年才突破凌虛位臨聖皇,比金元中早了一步,別看只有這一小步,俞戰國的地位遠比以往要尊貴太多了,此刻斜睨著金元中,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