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對宋奾說:「阿奾,你陪著奕嫻回去,順道看看玉清小築一切可都收拾妥當了。」
宋奾乖乖應下。
銀安堂離玉清小築有段距離,兩人並肩走著,秦奕嫻先開了口:「表嫂可知表哥今日何時會回來?」
她連他去了哪都不知道,又怎會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不過母親說了,晚飯時應當會回。」
「嗯,將軍府我不常來,府裡規矩什麼的還望表嫂提點一二。」
「表妹無需在意那些,好不容易來一回,你住得暢意母親才開心呢。」
轉眼玉清小築就到了,秦奕嫻在院子裡轉了一圈,相當滿意。
宋奾謹記端容郡主的吩咐,將玉清小築裡裡外外轉了一圈,確保一切無虞。
「那表妹先好好歇息,有什麼事可隨時派人去尋我。」
秦奕嫻道:「好啊,表哥與表嫂住在何處,我與你一同去看看吧。」
宋奾猶豫一瞬,應了下來。
兩處院子緊挨著,出了玉清小築走幾步便到了琉瓔軒。
「這兒是書房。」宋奾指了指書房,寥寥一句算做介紹。
秦奕嫻應是好奇,已經抬步上前。
此刻書房外無人看守,宋奾想著衛凌之前說的「不得允許不可隨意進入」,把不準該不該提醒她一句,可轉瞬又意識到她與秦奕嫻不同,若是秦奕嫻,衛凌應當不會介意。
而那頭秦奕嫻站在書房門口卻停了下來,轉身往邊上的廂房走去。
宋奾看向那間上了鎖的廂房,立即朝秦奕嫻道:「表妹,我新得了幾株菊花,你要不要隨我去瞧瞧?」
秦奕嫻聽了,看看那廂房,又看看宋奾,稍一思索便回了宋奾的話:「嗯,那表嫂我們走。」
宋奾瞬間鬆了口氣,領著人往後院走。
「表嫂嫁過來也許久了,我竟還未單獨與表嫂說過話呢。」秦奕嫻主動尋了話頭,「祖母膝下就姑姑與爹爹兩個,姑姑管得嚴,我上頭也只有一個哥哥,沒什麼兄弟姐妹,而秦家旁支也不敢過多上門,錦書房裡又是些拿腔拿調的,我這日子啊過得甚是無趣,好不容易來姑姑家一趟,終於有人與我說說話了。表嫂,我之後常來尋你好不好?」
「自然可以。」宋奾當然答應,可這段話說得她越來越迷糊,秦奕嫻這身份將來獲一個郡主的名號也不過分,怎麼從話裡還聽出幾分孤寂來?
不過慧華長公主管得嚴這句話倒是有幾分道理,不說秦家,衛家不也只是衛凌兄妹三人?大將軍房裡連妾室也沒有,又哪來的孩子。
既是如此,那秦奕嫻與衛鈺君應是從小陪伴著長大才對,又怎麼會像她聽到的那樣,倆人一見面就如同仇家相會?
宋奾側過眼,秦奕嫻看著不像是輕易與人發生衝突的性子。
秦奕嫻彷彿看透了宋奾的心思,自己笑道:「表嫂是想問我與鈺君之間的事情吧?也不是什麼大事,鈺君性子又急又沖,小時候出過一回事,鈺君以為是我害的她,後來就漸漸與我疏遠開了,也不大願意與我說話,久而久之就成了這副模樣,我怎麼找她都不行。」
「我聽下人說,鈺君被表哥禁足了?」秦奕嫻好奇,左看右看後低低問了一句,「表嫂可知所為何事?」
宋奾搖了搖頭,說不太清楚。
說來那日衛鈺君從琉瓔軒離開就被禁足一事是讓她有些意外,可宋奾不會天真地以為衛凌是為了自己,若是就因衛鈺君帶人搜她房間就要被禁足,那首先不肯的便是端容郡主了。
現下端容郡主默許了衛凌的做法,無非還是因為先前衛鈺君在外頭闖的禍事要給她些教訓,而衛凌怕也是為了保護這個妹妹才如此作為。
可是到頭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