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姨你看?」宋奾心動。
「看看也無妨。」
「哎好嘞, 夫人隨我來。」掌櫃的立刻喜上眉梢,而後將龍邦攔下,「後院內只接待女賓, 夫人若是不放心可讓僕從等在院門等候。」
掌櫃眼底有抹精光,宋奾疑慮更重,想了一會後道:「我們就不進去了, 您方便的話可否拿出來?」
「這」他猶豫起來,「珍品不便拿出,且後院雅間備有茶座點心,夫人可慢慢挑選。」
「若是不便就算了,我們待會還有事。」
掌櫃的面露難色,一副不忍放棄貴客的樣子,「夫人稍等,我這就去請示我們東家。」
他匆匆忙忙離開後,青姨好奇問:「怎麼不去看看?」
宋奾搖了搖頭,「就是覺得有些不對勁,沒事,也不只這一家賣胭脂,我們多看看。」
掌櫃的沒再出現,宋奾幾人也沒有等,繼續往下一家去。
待到日頭西斜,三人手上已滿滿當當都是東西,這裡離家有些距離,這麼走回去不是辦法,宋奾便讓龍邦先回去將馬車趕過來,她與青姨在旁邊的茶樓裡等他。
可到底還是出了事,龍邦回來後只見茶樓雅間裡四散的袋子盒子與桌上翻落的茶盞,人早已不知去向。
他急忙找來茶樓小二,小二見那場景比他還驚慌,連道:「我不知道,沒聽見動靜啊,怎麼好好的不見了,是不是你們家夫人先走了沒告訴你?」
不可能,這是出事了。
龍邦心思一轉,立即回了芳華巷。
衛凌不在,白亦一聽到訊息就拿著他留下來的令牌出發皇宮,不過遲了一步,宋奾身邊的暗衛早已稟了白澤。
衛凌正在殿內批奏摺,白澤沒管皇帝還在,直接從側門進入,在他耳邊低聲稟告:「郎君,夫人不見了。」
「唰」一聲,眼前奏摺被一筆劃過,留下一道刺眼的墨跡。
衛凌立刻起身朝宣帝道:「聖上,臣家中有事,今日須先行離開。」
宣帝正在龍椅上昏昏欲睡,聽到他說話抬起頭來,可底下哪還見人影。
勤政殿外,衛凌雙拳緊握,壓制著顫抖的聲音問:「怎麼回事?」
「今日夫人上街採買,在茶樓歇腳時像是被人綁了去,現在下落不明。」白澤簡單解釋。
「怎麼沒把人看好?派人去尋了沒?」
「夫人進的是雅間,我們的人一個在樓上一個在樓下,都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白澤道:「已經在尋了。」
「回去領罰!」
「是。」
衛凌微微轉身,手扶著殿外的麒麟石像,過了好一會才低沉問:「寧國公主在哪?」
白澤立馬心領神會,「屬下這就去查。」
後來,衛凌離開,守在勤政殿門外的小公公親眼看見那石像裂了條大縫,岌岌可危。
與此同時,正陽大街背街一間院子裡也不得安寧,如今家裡就尤四娘與挽翠兩個,尤四娘平時都是將宋奾當做主心骨,現在人不見了,她一下六神無主。
「怎麼就不見了,挽翠,這可如何是好。」尤四娘眼眶紅紅,泫然欲泣,「不行,我得回一趟肅清侯府,阿奾是肅清侯府的女兒,他們不會不管的,還有宋瑜,宋瑜不是管著禁軍,他一定會有辦法。」
尤四娘說著說著就要出門,挽翠只好先將人拉住,「夫人,您先別慌。」
「我能不慌嗎,阿奾要是出了事我怎麼辦?」
挽翠實質上也十分害怕,可她記得二孃告誡自己的,千萬千萬不能讓夫人和肅清侯府的人碰面,冷靜幾瞬後道:「夫人,我去,我去求侯爺。」
「你去不行的,譚慧之不會理會你,她巴不得阿奾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