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紮在城外的京畿軍約有十萬,城內禁軍一萬」
衛凌又問:「京畿軍何人統領?」
衛海奉跟著嚴肅起來,「我接手京畿軍不過幾年,為防著將士們不滿,領軍之人一直沒換,一直是祁將軍。」
衛凌聽完陷入沉思,衛海奉就在一邊默默等著。
好一會兒,他道:「我會讓人去查查這個祁將軍,父親,京畿軍是盛京城外最重要的防線,您得拿在手中。」
「這」他好不容易卸了甲,就打算在盛京當個閒散將軍,正是如此宣帝才放心將京畿軍與禁軍名義上撥給他,平時哪有什麼事,就操練操練巡視巡視,日子瀟灑得不行。
他還猶豫著呢,衛凌又道:「父親,您去信,把東南邊計程車兵調一半到西南去,讓他們警惕起來,隨時等候命令。還有,大哥那邊讓他不要鬆懈,我等會擬封信,您讓人秘密遞給他。」
衛凌神態嚴峻,衛海奉驚了驚,莫不是要出什麼事?「為何要做這些?出事了?」
「恐有異動,早些準備。」
他既說了恐有異動,那多半是了,衛海奉不得不正視,「行,那我明日就出城一趟。」
他鎮國大將軍的名號也不是白來的!
等衛凌離開,衛海奉飲下一口完全冷掉的茶,漸漸清醒,罵了一句,「啐,又給這個小兔崽子辦事,這回主意還打到衛家軍頭上去了!」
琉瓔軒沒有什麼變化,離開時是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
衛凌在書房門口待了一會,白亦問他,「郎君,我們要回後院安置嗎?」
他卻問:「那邊怎麼樣了?」
那邊那邊白亦哪知道啊,支支吾吾猜測,「這除夕嘛,大家定是要聚在一塊守歲的,昨日二孃家揚州不是來了人,現在應當熱鬧著呢。」
「去看看。」
衛凌此刻已能離了輪椅車走路,就是走得不太利索。
白亦看著他的背影,心想,嘖,去了人還不一定給開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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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奾一家確實熱鬧,吃過飯後大家都聚在一起,足足有七八人。
等人都坐定,宋奾從臥房裡拿出個盒子,挽翠湊過來,「哇」了幾聲,那裡面是各式各樣的毛氈小動物,分外精巧。
「我讓作坊給大家按照生肖屬性做了個小禮物,都有。」
不僅每人都有,就連胖得不行的元寶兒也被戴了個在脖子上。
那小動物用墜繩掛著,有個口子可以從中間開啟,裡面能放些平安符之類的小東西,而外頭不顯眼的地方還繡上了各自的名字。
這就是宋奾一整日在屋子裡搗鼓的事了,繡名字頗廢了些心神。
尤四娘道:「阿奾有心了。」
尤起躍也表達了謝意,「表妹當真是心靈手巧。」
幾人都拿著禮物在手裡把玩,這時門口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龍邦正要起身,被宋奾按下,「我去,我快坐了一天了,正好走動走動。」
今日除夕,想來是哪家鄰居過來串門了,宋奾抱著元寶兒出去。
不料門外竟然是衛凌與白亦主僕倆人。
宋奾一時疑惑,這過年過節的他不在將軍府過來做什麼?不過她更驚奇,第一句話問的是,「你能站起來了?」
衛凌沒想到是宋奾親自出來開的門,見到她那一刻唇邊漾出笑意,「嗯。」
白亦:可不嘛,每日天沒亮郎君就起來在院子裡扶著柺杖走,那天寒地凍的竟一日不落,他一開始跟著起了兩日,後來實在受不住了就沒再起來過,他不得不佩服郎君的毅力。
不過他這會兒也只是站著看不出什麼,實質上那腿還沒全好,堅持不了多久去。
衛凌視線移到她懷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