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們想,嶽綺霖雖然一時半會躲了起來,總歸還是會有露面的時候,而且公安局也跟他們保證,這個案子肯定不會擱置下來,如此一來,兩個人這才安安心心回了家。
不過這件事情給徐棟提了醒,他恨不得每天都待在蘇喬身邊陪著她,生怕她又遇到什麼瘋子或者窮兇極惡的人。除卻每天為數不多的在公司的時間,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接送蘇喬上下班和陪著蘇喬在家膩歪當中度過。
至於陸少君,則是意外地安靜,本來徐棟以為他傷好出院以後,一定會第一時間跑來找他或是找蘇喬,不過他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讓人既覺得納悶,卻又覺得爽快,恐怕是嶽綺霖的事情影響到了他,他也正受著困擾吧?
他自然是困擾的,但事情卻沒這麼簡單。
在陸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裡,陸少君與一箇中年男人隔桌對坐,男人案牘繁忙,只得在處理完了一堆檔案之後,才有時間抬頭看看他,不過即便是簡短的一個對視,中年男人眼裡的怒意也顯而易見。
陸少君不慌不忙地喝完了第二杯咖啡,看著陸宏謙有些鐵青的臉色,他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大伯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在公司難道還不夠盡心盡力麼?”
名叫陸宏謙的男人冷哼一聲,手裡的檔案也猛地拍在桌子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幹了什麼好事!你以為自己很聰明,別忘了,陸氏集團是我一手開拓的,你玩得那些小伎倆,在我眼裡根本就是兒戲。”
陸少君聽了也不慌張,聳了聳肩放下咖啡杯,“大伯,這事也真的不能全賴我,是那幫狗仔太厲害,我就算是有心護著你,那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再說了,您現在不是什麼事都沒有麼?娛樂圈的那些人,整天就喜歡捕風捉影想弄個大新聞出來,但是新鮮勁一過,又會被別的新聞所取代,您那事的風頭早就過去了。”
陸宏謙冷笑連連,盛怒之下臉色難看至極,“你好像忘了自己的身份,你費盡心思想要挖空我,卻也不想想,陸氏的根基如果這麼容易就斷了,那我也不可能走上今天這一步。當初你父母落馬的時候,是我拉了你一把,要不是我,你現在也跟你的混賬爸媽下地獄了吧?如今你恩將仇報,想靠著緋聞拉我下水?天真!荒謬!”
陸少君本來波瀾不驚,但是陸宏謙提及他的父母,又極盡侮辱之詞,他的情緒終於有了波動,扶在沙發上的手猛地攥緊,他死死盯著陸宏謙,“那你也別忘了,當年要不是有我爸媽幫你疏通關係,你也不可能有這一天,陸宏謙,你忘本了麼?還是說,你根本不介意我把當年的事情捅出去?”
陸宏謙一愣,臉上的冰封一點點地轉變為震驚,是了,他又被陸少君狠狠地戳到了軟肋,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年,他還是會為了這個事情擔驚受怕,因為陸氏集團,本來就是靠著移花接木才生存下來的……想當年恆盛集團如日中天,陸宏謙只不過是集團裡的一個客戶主管,公司裡很大一部分模具、成品的大宗客戶都是由他來負責,也正是因此,他才能夥同陸家人,偷偷把公司的裝置、原材料甚至資金轉移到陸家在郊區買下的工坊裡,有了生產線之後,陸宏謙又利用職務之便,竊取了恆盛的大宗客戶資源,並散播恆盛的謠言,一時之間,以鋼材模具屹立數載的恆盛集團瞬間傾覆,而與此同時,作為恆盛的複製版,陸氏集團則一鳴驚人,迅速吞併了恆盛的市場大盤。
這些事情,外人知之甚少,除了直接參與其中的陸家人。陸宏謙之所以會拉扯陸少君其中也不乏這個原因,他既恨陸少君,卻又不得不忌憚他,雖然他認為當年那些事情的證據已經都被銷燬了,但是他仍然害怕,陸少君的爸媽留了後手。所以他時常試探陸少君,幾次三番下來,陸少君也漸漸明白了他的憂慮所在,自然是大加利用,一時之間,陸氏集團已經被陸少君插手太多。
陸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