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卯時三刻,才會在在洛水出現。”
聞言,西門雪惡狠狠的盯了眼寶玉的火烏赤毫,腳步倒退,消失在阡陌的小巷中。
求不得也咧開嘴角,怪笑著跟去了小巷……
寶玉收起火烏赤毫、造竹紙,加身的正氣也清散掉了,他從樂陽申那裡拿過大印,略微一看,就扯起很微妙的笑容出來。
陶潛拍了拍寶玉的肩膀,拍上的手掌,就在寶玉的肩膀上消散。
“小子,踏上一線天,十步可登天。一線天一共十座關卡,每過一關可以得到文人魄玉,直接通透十丈文山的道理。去吧,不要打擾雨伶子的清淨……”
說話間,陶潛的整個身影化作青煙,樂陽申抓了兩回,什麼都沒抓到。
他呲著森差不齊的碎牙,冷哼道:“這老頭子好像什麼都知道,可他沒說‘藏萬千’的事情就跑掉了。”
“跑就跑了,我也沒想著簡簡單單就得到藏萬千的訊息。”
聽到寶玉的話,樂陽申詫異不已,問道:“二爺,他就是一個古怪的老頭,我感覺到了,他沒什麼實力。”
咳咳……
寶玉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沒什麼實力?
普通的老頭?
他問樂陽申:“你不知道陶潛是誰?”
“沒聽過。”
“陶淵明總聽過吧?”
“……”樂陽申。
抓陶淵明?
樂陽申真沒這麼大的膽子。
可是剛剛入夜,陶淵明就不請自來……
樂陽申在官衙廢墟的上邊弄了個普普通通的草廬,靠著殘垣斷壁搭建,也廢不了多大的弓工夫。
他在草廬裡盤膝閉目,全力抵抗似遠似近傳來的女子歌謠,頭上冒著冷汗,什麼也顧不得。
寶玉就在官衙的廢墟上,不斷的搬開一塊塊的大石頭,磨練自己的力量……
“清理你的一線天入口呢?”
陶淵明抿著小酒,滿臉紅暈的往這走來。
他好像在哪裡快樂了幾回,滿頭大汗,腳步虛浮,精血也是極為虧空。
寶玉也是滿身大汗,搬石頭累的,他沒有用正氣加身,清理起來,自然是格外費力。
陶淵明老眼昏花的打量他,嗤笑道:“這時候還不忘記熬煉氣力,你倒是個努力的,可惜到了最後,很可能跟老夫一樣,更喜歡這裡的美好絕妙。”
“不會。”
寶玉十分肯定。
“是嗎?”
陶淵明反而十分懷疑,冷笑道:“舉人最多是牧守一方,按照朝綱政令行事,等你成了進士,眼光就要前觀五百年,後看三百年!你需要制定朝綱,需要削除陳規舊矩,需要變法,需要行使你自己的道理!
主政朝綱,涉及吏、戶、禮、兵、刑、工各部事物,你能理解通透?
理解不通透,你憑什麼和別的朝堂官員爭?
大周已經到了必須變法的年歲,我看你不會循規守舊,就要和古板的老不死爭!你要變法,也要和不同道理的人爭!到時候舉世皆敵,你必敗無疑!
夢想不可得,抱負不可實現,自然懂得洛水的妙處,要用自己的修為,成全雨伶子的塵歸於土!”
“不會。”
寶玉還是那句話。
他清理出了一片空地,躺在石頭上看天。
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誰說的,進士才能夠施行自己的道理?
錦州,北巖城。
一家豪門大宅火焰紛騰,無數火把游龍般的環繞整座府邸。
錦州豪商陳水志只穿著褻衣褻褲,被兵士狠狠的摁在地上,府裡供養的老妖、舉人,也被一方大印蜿蜒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