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連校長見她媽媽,都客氣過了頭。
陽光透過樹葉變得斑駁凌亂,撒在她那嬌嫩無暇的臉上,那一刻看起來是那麼的美好,彷彿童話裡的白雪公主,又像春季裡綻放的紫羅蘭,高貴而優雅,讓周俞感覺到,他們的距離,好遙遠。
周俞走近她身邊,輕輕拂開她臉頰上擾亂的髮絲,他靜靜的端詳著那張粉嫩姣好的臉,像半個錐子,下巴不至於太尖,恰到了好處,那眉似畫非畫,就算閉著眼,他也能知道,她的眼睛很大,她的雙眼皮還像以前那樣那麼深刻,睫毛後的眸子,該是怎樣的燦若星辰呢?
至於鼻子,那是沿著眉宇間的一條中線直下,挺拔,卻不至於像老外那種張狂粗魯,而是在吹彈可破的粉嫩肌膚下,耀著猶如江南煙雨般的婉約輕柔。至於嘴巴,那是周俞記憶裡最深刻的,初吻就獻在了這個地方,她的唇還有小時候的模型,像櫻花,只不過事態滄桑,像所有事物那樣,久而久之,格局就會變得大了。
楊雨溪動了,周俞嚇了一跳,連忙站了起來,離她幾步遠。看來是藥效到了,楊雨溪眼皮微微跳動,慢慢的睜開眼睛。
眼睛一睜開,她原本那張已經完美得讓人自慚的臉蛋像突然得了某種神韻色彩,把那刺耀的光芒放大了數倍,眼睛的每一次律動,都會伴隨著每一種韻調。
周俞看得呆了,捨不得移開眼睛。
昏迷剛醒,後遺症是有的,楊雨溪吟了一聲,慢慢地坐了起來,全身像散了架一樣,乏力得很,想到剛才的遭遇,她驚慌了,看到有個乞丐似的傻瓜直勾勾的看著她,她就更慌了,下意識往樹根上靠著,道:“你,你,你想幹什麼?!”
周俞難以抑制心裡的緊張,說道:“我,我沒,沒想幹什麼。”
他說話居然吞吞吐吐的,孫大盛要是見到,那肯定要瞧瞧,今天的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開玩笑,周俞面對女的,說話居然吞吞吐吐了,那豈非怪事?
她不會認出我來吧?周俞如是想著,心裡實在不安,現在的打扮實在慘不忍睹,而且身上臭味難聞,印象就要壞了,心裡矛盾了,壞不壞形象很重要嗎?人家都不一定會把你放在眼裡呢,男人在女人面前那狗孃養的自尊,狗孃養的面子,就真的那麼重要?
楊雨溪看到人不是先問“你是誰”而是問“你想幹什麼”,證明了她此刻的那種無助和驚慌到了何種無以復加的程度,這遊戲也太邪惡了,因為剛從國外讀書回來,就風聞戰歌的名頭,她只不過是抱著好奇的心態進來走走,這遊戲倒是很新奇啊,各種讓人意想不到,好像自己真的到了這個古代世界,她凝目看著乞丐,也不說話了。
周俞知道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她正在用天眼通檢視自己的個人資料。
很快,楊雨溪就說道:“你叫周俞?你也是玩家?”
周俞不敢靠近她,說:“你不是看了嘛,對,我叫周俞,我是玩家。”
周俞覺得她的聲音很讓人酥麻,確切的說,是很讓男人酥麻,青脆中帶了些莫名其妙的磁性,像是聲線從咽喉處過濾調整了一樣,變成讓男人聽了就產生邪惡念頭的聲音。周俞不是君子,此刻真的難以控制腦中想到的一種傢俱,床。
他真的想扇自己一巴掌清醒清醒,自己又不是那隻下半身思考的孫猴子,就算是自然生理反應,也要努力遏制,自己有女朋友了啊。
楊雨溪一拍額頭道著:“我想起來了,剛才我被綁架的時候,在巷子裡看到了你,那兩個歹徒呢?”她四下看了看,沒見到其他人的影子,吁了口氣:“被你打跑了?是你救了我?”
不管怎麼說,在遊戲裡遇到玩家,還真有些安全感,更有安全感的是,這個玩家還救了自己。
周俞想,你終於想起來了,說道:“救不救的,談不上,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