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亮面西裝、老式格子衫、草花色的領帶加上大背頭,屍體的外貌頗具年代感。 再看屍體,肥碩沒脖子,整張臉特別平,鼻子似乎是腐爛了一部分,只剩下兩個瘮人的黑洞,面板更是黑的發亮,肉眼看上去好像是一層堅硬的外殼,有點空洞的感覺,應該是面板沒隨著肉體一起萎縮。 要說這膚色能黑成什麼樣,當年江湖上有四大黑,張飛、李逵、黑驢牛子、地雷,要是這具屍體面世,黑驢牛子的地位都不保。 四驢子懵逼地看著我,我懵逼地看著四驢子。 “狗哥,年代對不上呀?” “還對啥年代了,看看有沒有大哥大、BB機吧。” 咔嚓一聲,四驢子一錘子砸碎了另一個缸,裡面依舊是西裝男屍,和另一具差不多,只是體型瘦了很多,年齡大概看起來不是很大,約麼三十歲。 站在洞口的花木蘭也看懵了,她自言自語道:“民國?民國有這種西裝嗎?” 我和四驢子對視一眼,隨後爬出土坑,徑直走向張喜順,張喜順慌了,本能地向後躲。 四驢子抓著張喜順的脖領子往上抬,張喜順都翹腳站著了。 “垛爺,啥意思嘛?” “咋了?啊?” 四驢子想把張喜順拖到洞口,張喜順以為我們要埋了他,或者是張喜順懼怕坑內的東西,表現的極其抗拒,其他幹活的人也紛紛勸說,說什麼年輕人不要衝動之類的。 我直接舉起錘子嚇唬他們,此時,我也在氣頭上,莫名其妙又被張喜順玩了一次,心裡也是火大。 生拉硬拽把張喜順拖到坑邊,張喜順扭頭不敢看,四驢子直接掐著張喜順的脖子,怒聲道:“垛爺,你看看這是啥,都這時候了,你還騙我們?” 張喜順眼皮顫抖著眯開一條縫,只看一眼,張喜順也炸毛了,嗷的一聲掙扎著往後退,大吼道:“不可能,不可能啊,我爺爺那時候哪有這打扮的。” 我厲聲道:“垛爺,誰也不是傻子,三番五次騙我們,今天,咱們得有個了斷了。” 說罷,我拉著張喜順,做出一副跳坑的架勢,許某人要和他同歸於盡。 雖然知道這坑傷不到人,但咱也得嚇唬嚇唬張喜順。 “哎呀呀,不行啊,哎呀,不,我也不知道會這樣,真是我爺爺埋的,不可能是這東西啊。” 後面的老者跟著附和,聽語氣,張喜順真是被冤枉的。 我也仔細想了想這件事,張喜順他們幾個人能心甘情願躺在棺材裡,不忌諱棺材是否不吉利,也是下了狠心了,在側面印證了他們對這東西的恐懼。 再看張喜順的表現,豆大的汗珠從花白的鬢角往蒼老的臉上流淌,肯定是真緊張了,說不定眼前的東西真不是張喜順爺爺埋的。 那麼,只有兩種可能,第一是張喜順記錯了位置,這並不是他爺爺埋東西的地點,不過可能性比較小,因為當初張喜順讓瘋子住在這,就是想讓瘋子把東西挖走,所以,地點錯誤的可能性比較小。 第二就是偷樑換柱了,把原來埋在這的東西給搬走了,換成了這兩個西裝男的屍體,根據目前的線索,能做這件事的只能是瘋子。 可瘋子為什麼這麼幹呢? 眼下,只能是把屍體拉出來看看,找找其他資訊。 我輕咳一聲,四驢子立馬一副笑臉,啪嗒一聲扇了自己一個大耳瓜子,看著張喜順陪笑道:“垛爺,衝動了,給你賠罪了。” 張喜順依舊是緊張,趙悟空返回屋子中取錢,一人給了一沓,錢到了他們手裡好像是燙手的山芋,捏在手中,不敢往兜裡裝,也不想送回來。 “垛爺,錢收著吧,有錢大家一起賺。” 張喜順很不自然地點了點頭問:“趕緊埋了吧,這是死人啊,沒腐爛,帶著怨氣呢,可不敢胡來。” “剩下的事我們自己處理,天也不早了,你們回去吧。” “這,這,哎,不會帶來災禍吧。” 四驢子向前一步道:“哎?老爺子說的哪裡的話,我狗哥是哮天犬下凡,鎮四方鬼神,壓八方邪祟,這倆屍體算什麼。” “我也不怕屍體,可這都是沒腐爛的,黢黑的皮肉,看著瘮人啊。” “這兩具屍體你認識嗎?” “黢黑的,上哪認識去,村子裡也沒有這麼胖的,肯定不是村裡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