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做對,沒有好下場。”
“好吧,謝謝你提供的賞金,不過也讓我覺得你與他有個人恩怨。”
“我一個老太婆跟一個年輕人有什麼恩怨可言,我是站在我們組織的立場上說話。”
“執行吧……”
……
終於跑到了懸崖的頂端,兩個人都呼呼地喘著氣,各自俯身支著膝蓋。然後相視一笑,站直了欣賞眼前的美景。
大海的波濤似乎更加洶湧了,不斷地擊打這巖壁,嘩嘩的水聲一陣一陣,猶如抑揚頓挫的交響曲。遠方的藍天有些灰暗了,它在醞釀著什麼。
“要下雨了呢,天色有些暗下來了,”銀月望了望遠方的天空,“水紋的庇護!”免吟唱的防禦性法術在我倆周圍展開。
“咦?為什麼你昨天不用呢?”我第一次看到免吟唱的法術,之前在學院裡學習的時候不就是一長串咒語麼,這小丫頭能夠免去吟唱而施展出魔法,看來精靈的體質果然是不一樣啊……
“這個只能擋擋風,遮遮雨啦,作戰是完全派不上用場的。”銀月嘻嘻地笑著,好像在嘲笑我的無知,“作為一個精靈使,總不能總是溼漉漉地去見人吧?哈哈。”
我突然有想衝過去捏她臉的衝動,這小丫頭太調皮了。
天的顏色開始陰沉下來,風也漸漸大了起來,雖然在這個罩子裡吹不到風,但是外面的呼呼聲卻隱約可聞。“看來會是一場風暴了,反正有水紋的庇護,不怕,也正好欣賞一下大自然的暴烈吧,希斯廷,可別以為自然都是柔弱的呢。”
“嗯。”我應了一聲,坐下來等著暴風雨的鄰近。
一道白光閃過,無論多麼厲害的法師也無法比擬的閃電從天而落,緊接著就是轟隆隆的雷聲,銀月不自覺地朝我這裡挪了挪,人也縮了一下。看來女孩子都會怕打雷呢,好像蘇茜也是呢,想到這裡,我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銀月掐了我一下,以為我在笑她膽小。
風暴漸漸接近了,它猙獰的面孔也漸漸顯露出來。呼嘯的聲音更大了,彷彿要撕裂這個罩子一般。銀月似乎看出了我的擔心,“不要緊張啦,水紋的庇護很強韌的,放心放心~~~~”我點點頭,霎時豆大的雨點就從空中瓢潑而下,打在罩子上泛出圈圈的水紋,大海也開始躁動起來,變得比剛才更為澎湃了。
我站起來,覺得心靈在被震撼,再也忍不住那種悸動,從揹包裡拿出阿利亞之笛,朝罩子外走去。
“希斯廷!你怎麼了?”銀月覺察出了我的不對勁,想拉住我,但是我已經走出了罩子,她只好坐在裡面看著我。
一走出庇護的罩子,雨點就狠狠打在我身上,而我卻不為所動,任憑狂風撕扯這我的衣衫,任憑鳴雷震動這我的心靈。我緩緩地拿起阿利亞之笛,放在嘴唇上,迎著大自然曠然的戰歌,《聖靈協奏曲》的篇章瞬間鋪開。
戰鼓的奏響
迎接自然最洶湧的狂暴
紫電長劍直刺天際
劍氣飛舞,伴著狂風呼嘯
大海也一改往日的溫柔
用磅礴的波濤
撼動了整個紅旗漫卷的戰場
雨如利箭,穿透我輕薄的衣衫
大地卻似小舟一片
在母親的雙臂中搖曳
放射出心靈中最狂野的氣魄吧
為這無邊無際的征伐歌唱!
忘卻軟弱,忘卻哀傷
用心中的神聖去照亮九霄。
——《聖靈協奏曲.風暴.第一卷》
在最後一句尚未出口的時候,我睜開了眼睛。狂風席捲著好像狂暴化的海浪衝向懸崖,一個巨大的浪頭在回流的託舉下已然高過了懸崖,彷彿就是衝著我來的一樣,風暴在這一刻集中了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