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往事,其實是在追念那時尚且年輕的自己,和記憶裡的故人吧。
昆五郎啞然,原來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往前看的盼頭了嗎?當年的自己又是個什麼心境,他竟有些想不起來了。
「有勞了,開始吧。」
他按照監天的吩咐躺在朝西面的槐木床上,手裡握著一枝幹癟的枯柳,周圍的地面上還用糯米混著香灰畫了一圈法陣。這麼些招陰聚穢的東西全擺在一塊,任誰看了都要犯嘀咕,但在見識過虞詞的詭道術法後,昆五郎也漸習慣了。旁門也好,邪術也罷,橫豎他已經不在意什麼代價,把人找回來比什麼都重要。
唐榆隨隊赴往青原前到底還是留了十來個弟子供他調遣,待知道監天也留下陪他找人後,就又從監天閣的弟子中挑了幾個撥過來,讓他們找到阮長儀以後再留意一下唐松和金烏的下落。可見監天在找人這事上應該自有門道。
「不過是能看見些特殊的東西。」昆五郎問起來時,監天這麼解釋道,「全賴於舍弟留下的這雙眼。」
昆五郎仰躺著,聞言微微側過臉,看向她那雙奇異的重瞳。
「兒時,晚輩與舍弟常於村尾湖中垂釣嬉水。一日逢陰,湖中水鬼作祟,舍弟拼力託舉晚輩浮至岸上,自己卻溺於湖底。」監天說起往事來依然一派平靜,「家中父母怨晚輩害死了胞弟,晚輩卻冥冥有感舍弟仍在身旁。直至被師父收留於仲裁院,方知預感無誤,舍弟也自此化作了晚輩的又一雙眼。」
那平靜的、重疊的兩道聲音彷彿帶著某種言咒,空靈地迴蕩在昆五郎耳畔。屋子中央的香爐煙火正盛,裊裊升起的香霧被緊鎖的門窗盡數困在屋內,氤氳著愈積愈濃,慢慢模糊了昆五郎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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