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枕頭,才讓他坐得舒服點,而辰南枝卻已經尷尬得不行了。
這一幕,在蕭玉衍看來,就是自家閣主趴在安公子肩上,露出一副小媳婦兒的嬌羞樣。是的,他沒看錯,辰大閣主真的是在臉紅。
蕭玉衍隱約感覺自己知道了什麼,又好像沒有知道,索性裝傻,走上前狀似關心的問道:“閣主可是昨夜守夜著了涼?”
辰南枝怔了怔,隨即回報以“虛弱”的微笑,表示確實著涼了。不過在場的可都是心知肚明,以辰大閣主的武功,如此深厚內力,區區一個守夜想讓辰大閣主著涼?冷笑話也要找個有笑點的吧。
“著涼?誰信?”無恥的揭開血淋淋的真相的人,除了安然別無他人,“你家閣主胡謅也就你信,昨兒個酒喝多了,在院子裡耍猴把戲,從桌子上摔下去,把腰閃了。”
蕭玉衍挑眉,這應該是更不靠譜的理由,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家閣主的習慣了,辰南枝醉酒從來不會耍酒瘋,除了說些平時說不出來的話,基本都會安安靜靜的。
“誰胡謅了!”辰南枝忍無可忍,“昨天是誰喝醉了,跟個禽獸似的見人就咬!”
“我咬誰了?咬你嗎?咬哪了?給我看看!”安然也不甘示弱,作勢就要掀閣主的被子。辰南枝信以為真,連忙抻著兩隻爪子死死按住被角,臉上再次浮現淡淡的紅暈。
蕭玉衍茫然,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玉衍,本閣主告訴你,別看他平時裝的跟個人似的,發起瘋來他就是個牲口。衣冠禽獸!”
蕭玉衍茫然點頭,眼前的氣氛有點奇怪啊。
“你怎麼人畜不分呢?你見過有我這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牲口?蕭玉衍,就是昨天你家閣主自己摔了不好意思承認罷了。”
蕭玉衍繼續茫然,他有點看不清真相了。
“我只知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你就是個牲口,蕭玉衍可是親眼看見我把你抱回忘川閣的。”
蕭玉衍此時終於不再茫然,點頭回應閣主的話。
“那也是以前的事了,現在不是了,蕭玉衍又不是瞎子。”
蕭玉衍再次點頭,可是感覺氣氛越來越不對,為什麼每一句話都要扯到他頭上?
“那個……閣主,屬下先告退了。”你倆繼續。
很顯然,那兩位根本沒空搭理他,蕭玉衍迅速閃身離開。出了奈何軒,終於鬆了口氣,回望一眼奈何軒,蕭玉衍又茫然了,於是說,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辰大閣主到底怎麼了?
不過,真相只怕只有當事人知道了。
自從除夕之夜,兩人打破了最後的禁忌,以前埋藏在心底的各種小糾結都煙消雲散了,於是這兩人在人前人後便再沒了顧忌。一個仗著自己在忘川閣至高無上的地位,無人敢胡說八道;一個藉著從現代帶來古代的開放觀念,打心底裡就覺得這一切都是稀鬆平常的。
這一切在閣中教眾看來,卻是覺得自家閣主與安公子只見的氣氛越來越微妙,兩人之間也越來越默契。時常看到兩人公然在三生堂上眉來眼去,正當堂下眾人莫名其妙之際,閣主已然拍板,說話的開頭的大意一定會是“本閣主與安公子意見已然達成一致”。
眾人的內心是凌亂的。你們什麼時候達成一致了?就是剛剛的眉來眼去暗送秋波?
辰大閣主依舊是時不時會一時興起,出遊江湖,這裡撩撥一個門派,那裡勾搭一個世家。當然,被扯上關係的都沒什麼好下場。在江湖正道看來,這是惡魔喪心病狂,然而只有安然看得清楚,每一個對手,曾經都參與過殺害他母親的那場武林大會。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辰南枝的耐心非常人可比,僅從他向各大門派安插人手的路數便可窺得一二。辰南枝繼位忘川閣時不到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