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聽起來就讓她想起來像重玄侯那樣的老頭子,太彆扭了。
侍女沒猶豫就應下了,一年前這位李姑娘住在這皇宮裡時便是個好相處的人,沒承想會變成帝侯,不過性子倒是沒變,故此她們倒不怕逾矩犯上。
李驍鶴兩口便喝光了粥,嘴裡叼了個包子又拿了兩個饅頭就要往屋頂上跳時,宜凝宮外忽然急匆匆地衝進來一個人,一進來就抓著宮女不放。
“人呢?”
那宮女一見是太子殿下,腦子都蒙了,嬌羞的不行。
李驍鶴無比淡定地舉起手,“這裡。”
南烜見到她便是一愣,然後有些彆扭地偏過頭,神情快速恢復正常,“我來看看你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這幾天你小心點,我走了。”
“哎……”李驍鶴還沒來得及說,便眼看著某人風一般的又離開了。
李驍鶴重新把包子叼在嘴裡,在眾宮女的驚呼聲中,輕飄飄地飛上了屋頂。
“喏。”她把饅頭遞給龍鱗,然後坐下認真地啃著包子。
龍鱗瞄了眼手上乾巴巴的饅頭,再瞄了眼某人手上香噴噴的包子,問了句,“為什麼你吃的是包子?”
李驍鶴頭都不帶抬地回道,“因為是我請你吃啊~”
龍鱗不知怎麼的也回了句,“那你之前還喝過我的酒呢?”
李驍鶴吃完包子把嘴一抹,理所當然地回道,“我昨晚還請你喝了一整壺呢!”
龍鱗被她說的無言以對,半晌擠出來一句,“都要嫁入神風當太子妃了,你這女人怎還如此小氣?”
“再有錢也不能亂花啊,管著一個國家呢,得要為我家白襲省點。”李驍鶴笑的特別甜地看著他。
龍鱗不屑而鄙夷地轉過頭去,一口一口十分優雅地吃著饅頭,然後忽然停了下來。
“他喜歡你。”
李驍鶴臉上的神色頓了頓,然後“嗯”了聲,“他會找到屬於自己的那個人的。”
龍鱗笑了,“姻緣之事是天定,你何以如此肯定?”
“你覺得南烜會孤獨一生?不會吧。”李驍鶴自問自答著。
“我本來就不應該存在於滄瀾大陸,若我沒出現,南烜必然也有自己相伴一生的人,而那個人絕不是我,不是嗎?”
龍鱗聽完沒有說話,低頭吃了口饅頭後忽然問道,“那你可想過,你來這滄瀾也是早已註定的呢?”
李驍鶴神色一滯,“什麼?”
龍鱗垂眸看著手上的饅頭,“若你本該來這滄瀾,而南烜也註定會愛上你,你還能如此坦然嗎?”
李驍鶴愣住了,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因為她一直以為自己的穿越只是一個意外,因為那位神所謂的眾生。
她忽然想到了在白殿地宮時,那位神所說是她自己要來這個世界的。
“你知道什麼?”她忽然有種觸控到什麼隱秘的預感。
“你想多了,空語族是被神遺棄的一族,怎麼可能會知道什麼。”龍鱗不在乎地說道,然後吃掉最後一口包子,拍拍衣服就要瀟灑地走人。
“得了吧!”李驍鶴也站起來,朝著要離開的某人背影嘲諷道,“你都說我可能是註定來滄瀾的了,那為何不覺得我讓空語族得到自由也是註定的呢?”
龍鱗的腳步停了下來,李驍鶴勾起嘴角繼續說著,“白殿與莫留相互牽制,而空語族的血卻是唯一能救治雙方的良藥,你不覺得這是神故意留給空語族的籌碼麼?”
沉默片刻後,龍鱗留還是什麼也沒說便縱身一躍,消失在了遠方。
李驍鶴知道他還是怨恨著神,不過那與她無關,龍鱗能放過坤域皇室便已是他最大的仁慈,對於他們來說,數百年來空語族一切的不幸都來自那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