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昊看了我一眼,站起身,把我座位兩邊的安全帶插上,“坐好。在機艙裡大吵大叫的很好玩嗎。”
“沒有啊,只不過興奮了一點點而已嘛……”我笑了笑。
“最近你真的很忙耶,還得趕早機,一大早就被你拉起來。”我把頭靠在均昊的肩膀上。“早上沒睡夠,我現在要睡覺了。”
“沒睡好啊?那怎麼那麼有精神,還叫得那麼大聲。”均昊稍稍低下頭對我說著。
“我……我是怕你聽不到嘛。”我半眯著眼,放低了聲音,那是當然,靠在比枕頭還舒服的肩膀,愜意啊……
“我又不是聾子。”均昊笑了笑。
氣氛安靜了幾秒,均昊突然間拿起我的右手,細細撫摩著手上的戒指。
很好奇他現在臉上是什麼表情,唉,要是後腦勺長多一隻眼睛就好了。
“看什麼了啦,看了多次不煩啊。”我正要把手抽開,卻腕不過他的力度,被他硬拉回去,與我十指相扣,緊緊牽住。
“連睡個覺話都那麼多。”他話裡的埋怨帶著的寵溺,頓時將我嘴邊的反駁硬塞回去,反而不受控制地將他緊握我的手同樣牢牢抓住。
十指的交觸,手心的相貼,頓時卻讓內心湧出一股暖流,大而厚的手掌將我的手緊緊包圍,卻彷彿包圍住我的整個世界,還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只不過,為何在這安全的包圍中,卻穿插著心痛的感覺,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錯覺,心似乎被恨恨揪起,好象在預示著我們將要飽受分離的痛苦,訣別的滋味……
我眨了眨眼睛,接著雙眼禁閉…。。。我又胡思亂想了,安分睡覺吧……
靠著均昊的臂膀,我合上沉重的雙眼,安然睡去……
我們的手,仍然緊緊相貼……
SENWELL?總經理室
“徐子騫?!你怎麼有空過來?不是跟範芸熙去埃及了嗎?”張明寒實在對子騫的冒昧而來感到驚訝。
“是均昊昨晚打電話給我,說最近SENWELL在跟著一件大案子,叫我來幫忙的,芸熙也回來了,現在在家裡休息。均昊呢?”子騫兩手插著褲袋
“單均昊?哼,徐子騫,人家都跟他的葉天瑜跑去巴黎享樂了。”
“哦?原來偷懶的不只我一個!?早知道多和芸熙也呆幾天!”
“喂,徐子騫,我在這裡忙成這個?,你們就整天只知道飛來飛去,你們還好意思說啊!”
“好了啦,這不是來了嗎?那均昊呢,什麼時候能回來?”
“均昊去巴黎一半是為了辦公事,只不過是把葉天瑜也帶過去了,比預定時間多呆了幾天……他們是今天早上的飛機,大概下午就能到了。”
“是嗎?那最好,SENWELL少了他這個頂樑柱怎麼行呢。”
“恩哼。”明寒輕咳了一陣,眼光幾乎能把子騫亂刀砍死。
“徐董事!總經理!不好了!”GARY突然跑進總經理室,喘著粗氣。
“怎麼了?”
“剛……剛剛收到訊息……董……董事長他……他……”
“他怎麼了!?”
?
“他早上乘坐的航班在五分鐘前起飛不久後飛機失控……撞到山上,剛剛墜毀在山地上……死傷慘重……”
什麼!!!兩人愣呆住……
……。
面臨死亡前,你還緊握住我的手……
卻不知,又是再次分離的煎熬……
似乎兩手緊貼的瞬間,變是永恆……
(9)
周圍盡是一片莫名的黑暗……
視眼似乎被牢牢地蓋住,我看不清任何東西,甚至是自己,只感覺到一片陰冷的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