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拖了他這些年,就像清歌說的,他現在八成孩子都能跟來武林大會打醬油了。
他倏地起身,拎了昨晚隨手丟在床邊小几上的衣衫,開門出去,然後,重重甩上。
“砰!”
震耳欲聾,程姣姣估計那門快報廢了。
☆、折蘭宮武林大會
夏釋冰生氣了。
於是,程姣姣接下去一天都沒見著他人影。
夏釋冰一走,程姣姣照常梳洗起床,照鏡子的時候,看到了後肩衣服破開的那一條口子。
幸虧她躲得快,也幸好她昨日在襦衣服外頭加了件半臂,不然,說不定就傷到皮肉了。
外邊那件半臂算是報廢了,補過人家一眼就能看出來,不過襦衣嘛還能補補,套上半臂別人也看不見。
程姣姣將破損的衣衫脫了,換了一身衣服。
襦衣上的劃開的口子比外面那件稍微短點兒,以程姣姣的針線水平還是能補得不錯的,可是,針線呢?她的銀針毒針包袱裡有不少,但是都沒有針眼兒,也沒有線。
程姣姣記得,楚雙悅身上是常備針線包的,按她的說法,出門在外,既可以補補衣服,也可以用來開開別人家的鎖,一舉兩得。
把襦衣隨手掛在屏風後,程姣姣準備去隔壁院子問楚雙悅借個針線。
一開門,便見段老大側站著,抱了個劍,木樁子似的釘在門邊兒上。
“幹嘛?”程姣姣被嚇了一跳。他應該沒看見她換衣服吧。
“莊主叫屬下跟著夫人。”段老大淡淡道。
別介。程姣姣脫口就要拒絕,但是想想在賊窩裡,多一層保障還是好的。
“我要去隔壁院子借個針線,你跟嗎?”夏釋冰的上層仇恨也帶動了下層的仇恨,平日裡兩家的屬下雖然不至於見著就幹架,但也不怎麼搭理,相敬如賓,也相敬如冰。
果然,段老大的眸光有所波動,但是——
“屬下自然跟隨。”還是不想違背夏釋冰的命令。
為了抄近路,程姣姣選擇直接番強過去,落地的時候卻突然眼前一暈,腳底便打了滑。
“當心。”清潤的嗓音從耳邊傳來,程姣姣的手臂被人輕輕託了一把。
他不知是何時出現的,“你身體還沒恢復,還得好好休養才是。”夏清濯的白衣出塵,俊顏溫潤。
每一次看到夏清濯總有一種清風拂過麥田,春陽灑落湖面的感覺,說不出的清爽和煦,程姣姣笑道:“怎麼說我也是習武之人,沒事兒。”
“你來這裡有什麼事兒。”夏清濯問道。
“我來找楚雙悅借個針線,她人呢?”
“在裡面……”夏清濯的話音未落,邊聽門“吱呀”一聲開了,楚雙悅從一間屋子走了出來。
“姐姐,對不起。”她有些侷促不安道,眼神在觸碰到程姣姣身後的段老大時,不禁瑟縮了一下。
程姣姣淡然一笑,“沒什麼大不了的,這不能全怪你。”
即使沒有她,宋蘭也早晚會對她下手的,而且昨天交手時,她前面倒是跟吃了大力丸似的,後邊就蔫掉了,也不知是為了什麼,最好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早點死掉算了。
“少莊主,水打來了。”這時,南森拎著個水壺從外面回來了,剛看見程姣姣還笑了笑,一看到她身後的段老大,頓時笑容一垮,下意識扶了一下腰間的佩劍,面色陰沉,甚至帶著怒氣。
有問題。
程姣姣瞥了眼身後的段老大,趕緊問楚雙悅借了針線,回到自己院子。
“你們昨天找隔壁院子麻煩了?”進屋前,程姣姣終於忍不住問道。
“是,莊主認為是宋婉給夫人下了毒,所以去要解藥。”段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