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靈笑『吟』『吟』地看著他,“放心啦,本姑娘還不至於趁人之危暗下殺手呢,你的脖子是你的,以前什麼樣子的,現在還是什麼樣兒。只有一點你要相信,本姑娘若真要動你,剛才至少有一千種法子可以殺死你。”
平凡看她說得這麼認真,沒有一點像撒謊的樣子,心又寒了,“真的?”
薛冰靈說,“你別把我們薛家的人看扁了,薛家的名頭不是看出來的,是打出來的,知道嗎?”
“是嗎?”平凡好笑,極力忍住不讓自己笑出聲,要不然可有他好受的,美女妹妹現在正牽著他的手呢,一個不小心,那隻手就會變成閃電般的武器,稀里嘩啦的,殺你個天昏地暗。
“人家都跟你前仇盡釋了,你乾脆還閉著眼睛啊。”
美女妹妹說話了——不,應該是美女姐姐了,因為這個美女實在太令人膜拜了,不這樣叫不足以表達心裡對她的歡喜之情。
平凡從對方眼中讀出的確沒有任何敵意,這才睜開那雙有形的眼睛道:“我怕你啊。”
薛冰靈口上答著,“以後不用怕了,楚哥哥,我們走吧。”拉著平凡的手,神氣的向前走去。
她的手柔若無骨,她的人也嬌柔如柳,她的秀髮迎風飄灑,她的衣裳如火燃燒,甚至她的腳聲都是那麼的細碎輕盈,如同一個個音符跳進平凡的耳朵裡。
她還哼起了一首歌。
平凡唱歌的時候鳥兒飛走,樹葉子都要落光,她的歌聲卻唱來了太陽,唱來了春天,唱得舒爽晨風一路跟隨,路邊林子裡鳥聲脆脆,去年的枯草都要活轉來。
她的身上,還有一股子無比好聞的清清香氣,不往別處跑,就是滿把滿把地往平凡的鼻子裡鑽,搞得平凡痴痴如醉,整顆心一團混『亂』。
這是一天前還追殺他,不滅了他的小命決不罷休的女孩嗎?
是她的哪根神經壞了,還是吃了『藥』根本沒醒?
要不,就是鬼上身了?
平凡少不得瞪大一雙驚驚疑疑的眼睛,將她從上身看到腳底,又從腳底看回來,看了兩遍,實實在在地看了個遍。
看完了,他得出結論:貌似沒病。
她沒病卻對自己這樣好,是不是藏著什麼巨大的陰謀?
平凡又在心裡想開了。
再看薛冰靈,還是那副開心的樣子,簡直就像一個驚慕人間愛情的小仙女,突然來到人間,而且遇上了早先就看好的小情郎,現在又是與情郎手牽手地走著,一邊走跳一邊唱歌,跳出了一身的風情動『亂』,唱來了滿林子的春暖花開。
與她走著,風照樣吹,卻是異常柔細,水照樣流,卻是如歌如仙。
這個人是一天前還心狠手辣的小冰冰嗎?
走了一路,平凡便幾乎懷疑了一路。
中午,又走進了一個鎮子,薛冰靈在一家小店子前停了步,“楚哥哥,我餓了。”
的確,已經一天多沒有吃飯了,換了誰都會餓的。
可是平凡就不明白了,自己明明餓著,如果不是薛冰靈主動提出,他竟而也不知道了。
以前,以她薛家五姑娘的身份,這種小店是絕對絕對看不上眼的,但是現在卻看上了,而且還乖乖地徵求平凡的意見。
這事兒,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也難得一見的。
平凡在隱約感到不對勁的同時,打心底升起的,是另一樣受寵若驚的感覺,連忙說,“那就進店子去吃點東西吧。”
薛冰靈拉著他的手就進了店,坐在桌邊,乖乖地等著平凡點菜。
小二來了,平凡道:“你點菜啊。”
薛冰靈只把清亮的眼睛瞟著平凡,“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美女姐姐的口齒香氣又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