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青嚇了一跳,定眼一看,卻什麼東西都沒發現。
奇怪啊,我繃了繃弦,怎麼就會有響聲的?
平青又是一繃,結果牆壁又響了一聲。
響聲來自三丈外。
大驚之餘,平青又繃了好幾下,找到一個地方,結果發現,這裡居然支著一根四五寸來長的槍把,聲音就是槍把發出來的。
平青不禁駭然,暗暗想道,“誰能將一杆槍整個兒『插』到這個洞壁裡去,他的內功之深必然是鐵藍姐姐都不及的,這會是誰呀?”
猛又想到,“這張穿雲弓之所以出現在這裡,不也是人為的麼?那麼顯然可以解釋放穿雲弓和槍的都是一個人,而且這支槍跟弓看似有著某種奇特的關係,一繃弓弦槍就應,書上有說,但凡神器都有靈『性』,也是有意念的,比如刀有刀意劍有劍意,又有所謂同聲相應同氣相求的說法,這杆槍打柄心而過有一條線槽,如同被什麼線絲細繩之類的東西拉磨成這樣的,而且又是與穿雲弓同時出現在這裡,莫非……莫非這支槍本來就是配在穿雲弓上的箭不成?”
穿雲弓比起一般的弓來,不沉份量沉重得多,而且體積也大,很顯然,與它配套的箭也一定比普通箭要粗要長。
平青懷著無比驚喜的心情,將穿雲弓的弓弦往上面對去,結果弓弦恰恰一絲不差的陷入線槽內。
這下子,可把平青喜壞了,頓時想到,穿雲弓本是一件曠世神兵,普通的箭與它配套當然是不合適的,只明這支槍才是配它的。
要不然,它們之間怎麼可能產生相互感應這樣奇妙的事情呢。
還有,線槽與弓弦也配對,不是已經說明了一切嗎?
不用想了,這支槍天生就是配著穿雲弓的,也只有它配著穿雲弓,『射』出去的勁力才足,估計之前就是這樣被人『射』進洞壁裡的。
驚喜一陣,平青連忙將弓放於一側,伸出手來,抓緊槍把,使盡全力往處拔。
這麼一拔,才湧上的滿心歡喜頓時又消失得乾乾淨淨。
為啥?
長槍入壁已深,他的力量不足,根本拔不出來。
平青心裡說,現在我已經發現配弓的神箭了,若是不拔出來,縱然得到這張弓,也不能發揮它的威力,與弓箭又有什麼兩樣!
想著,發了狠又去拔。
四五寸長的槍柄,已經足夠讓平青抓緊了,可是現在他只有一隻手,極不方便,不僅使不上全力,用力一拔還扯得左臂傷口處都是生生的疼。
因此,平青拔了數下,幾乎用盡了一身的力量,那支槍卻動都未動。
左臂那裡極疼極痛,他的右手『摸』過去,不覺生出一股恨爹惱孃的怨氣來,又在心裡將烏鴉罵上了,罵他的魯莽,恨他的無用,怪他的衝動,惱他害得自己斷了一條手臂,連一身的力量都不好使。
這麼一罵,不覺又想到了自己今後的路:縱然本領絕世,卻始終少了一臂,成為遺憾,越發的傷心起來。
他又衝上去拼命地拔,連拔了三四十次,終於有那麼一次,在他猛然使盡全身勁力的情況下拔出了一丁點兒。
雖然只有一丁點兒,還是給了平青極大的鼓勵,再拔了數十次。
這個時候槍桿好像被什麼東西卡著,又拔不動了。
至此,平青的力量幾乎用盡,又恨又急,咬牙切齒地衝上去,狠命一拔。
槍沒出來,卻再次牽扯到了左臂,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沒差點將平青痛昏過去。
平青心裡那個怒呀,幾乎將自己的親生爹孃都罵上了,暗暗惡叫道,“你個狗孃養的烏鴉,把老子害成這樣,一支箭都拔不出來,叫我日後有何面目立於天地之間?惹得老子一時興起,出得湖來,一刀將你殺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