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顏顏蹦蹦跳跳的走了。
晚上,顏顏幫忙許姨準備晚餐的時候,許姨狀似不經意的問:“崴瑞說你跟他相認的時候,有給他當作證據的信物,那是什麼啊?”
“信物?”哪有這東西!
“嗯。我滿好奇的。”
“喔……就……就是我小時候失蹤時,戴在身上的東西。”
“衣服嗎?還是飾品?”
顏顏拼命在腦袋中尋找應崴瑞曾經透露過有關於應葳葳失蹤時的資料。“手鍊!是一條手鍊,一條瑩石手鍊。”上天保佑,她記性不差。
“瑩石手鍊?”許姨目光一閃。
“對啊!手鍊上有好多種顏色的石頭,很漂亮喔!”許姨是外人,來應家也不過一年多,應該不會太清楚,就算她說得有點錯誤也沒關係吧!顏顏忐忑不安的想。
她怎麼會知道應葳葳失蹤的時候,手上戴著這一條手鍊?這個女的到底知道多少?是不是曉得內情的人派來要脅她的?還是知道應光磊快死了,所以冒充應葳葳來謀奪家產?
許姨的目光瞟向一旁的月曆。還要幾天,還要幾天她才可以將真實的身份暴露。
插入口袋中的指尖收回,按捺住當場拆穿顏顏的衝動。
吃晚飯時間,餐桌上依舊是一片和樂融融。不請自來的戴治平雖然仍數次惹惱心直口快的顏顏,可應崴瑞明顯的護航、過度的保護,讓戴治平欺負不成,反被兩兄妹聯手反擊回去,一身狼狽。
許姨見應崴瑞如此愛護冒牌貨,病中的應光磊同樣也對她疼愛有加,心口泛著一股不服氣。
年前,應光磊曾請負責處理應家事務的陳律師過來一趟。許姨雖然沒聽見內容,但她猜測陳律師應該是為了修改遺囑而來。
應光磊的病情十分不穩定,隨時有可能突然撒手人寰。就是因為他本身有這樣的覺悟,所以才會拒絕住進安寧病房,而選擇回家修養,並請了看護照顧。
如果在未拆穿冒牌貨之前,應光磊突然死了,那她不就可以平白得到大筆遺產嗎?許姨握著筷子的手捏緊了。怎麼可以讓那人稱心如意呢?
她一定要想法子讓她自己俯首認罪!
“許姨,今天可以請你餵我爸吃飯嗎?”顏顏帶著歉意說,“我有點事要找哥商量。”
“好。”
許姨走進廚房,將顏顏早已準備好的健康料理送上二樓。
“什麼事?”
應崴瑞問。
雖然餐廳已經沒人,但顏顏心裡仍不放心,怕許姨突然下樓來,他們之間的談話會被聽見。
“出來一下。”
她領著應崴瑞到院子的陰暗角落。
這個地方剛好是院子燈光的死角,如果不是特別留心,是看不到人的。而且它位於應光磊房間的斜對角,所以談話的內容也傳不到二樓應光磊的房中。
“今天許姨問我有關證據的事。”說話的時候,她仍不忘四處張望。“你怎麼沒告訴我,她有問你與我相認的信物呢?”
“你怎麼回答?”他的姿態涼涼,讓顏顏看了就有氣。
她忍不住懷疑這個男的其實並沒有喜歡上她,要不,當她陷入麻煩的時候,他怎麼會老是一副不痛不癢的模樣?
“我才要問你怎麼回答她的!”她拉住他的衣衫,急切的問:“你有告訴她,相認的時候我給了你什麼做信物嗎?”
他凝視著她,淡然的眼神與她的憂懼不安恰成反比。
他幹嘛不講話?他不知道她有多急嗎?她好怕好怕出錯啊!
“你——”
在她欲質問的時候,他總算開口了,“你說你的信物是什麼?”
“我說是一條瑩石手鍊,我記得你曾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