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著協定,我們應該保持坦誠。”
隔著一層單薄的睡衣的坦誠,蘇子曾甚至已經感覺到了佩羅胸膛前肌肉的輪廓了,她的耳根越來越紅,像是滴血的瑪瑙。
昨晚發生的事被詳細地說了出來後,佩羅才鬆了手,又像是個沒事人似的,坐了回去,“原來杭一邵是你的未婚夫,這點我倒是不知道。”
“是家長以前開玩笑時,定下來的,”蘇子曾也不知為什麼要解釋,她端詳著佩羅的神色,他這時又恢復了平日的狀態,看不出方才的那副無賴樣了。
“你對杭一邵瞭解的還不夠,”佩羅惋惜道:“他此時是被你半釣在了空中,心癢難耐著,但昨晚你的表現,無疑又讓他沾沾自喜了起來。”
蘇子曾甩上了衣櫃,佩羅用了副老師的語調教導著她,讓她覺得更不是滋味,“佩羅,你有沒有點喜歡我?”沒頭沒腦的一句,典型的蘇子曾的辦事風格。
“我可是等著你出生的,”佩羅輕笑著,比劃著手勢,“你忘記了,在我還只有五六歲的時候,我就已經在幻想那個遠在了東方了的小姑娘了,。”
“我說的是喜歡,不是那種虛無縹緲的幻想,是有血有肉的喜歡,”蘇子曾的不滿更明顯了,她的眼眶都跟著發紅了。兩雙紅紅的眼,相互注視著。
“你想我怎麼回答,”佩羅用得卻是一種更虛無縹緲的語氣。
“那就換一個問題,你喜歡溫麥雪麼?”蘇子曾小心地吐出了這個名字。
“你們兩人不一樣,”佩羅被問得有些窘迫,不過這正是蘇子曾要的效果。
“行了,”蘇子曾擺了擺手,她已經不想聽到答案了,或許她是在害怕回答,“過年前,我要去趟邊京城。”
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句話。佩羅無奈地笑了,又是典型的蘇子曾的辦事風格。
“等到我和她一樣了,你再回答我這個問題,”蘇子曾知道,現在和溫麥雪較勁,簡直是以卵擊石。
此時的莫城,對於蘇子曾來說,就是個風雪欲來的混亂地,或許出去走一走,反倒可以冷靜些。
“是為了蘇比拍賣行?”佩羅也大概猜到了蘇子曾的去意。
“我打算到琉璃街一帶走走,”邊京城的琉璃街,是條經歷了幾朝風雨的歷史名街,在了舉國上下,甚至是海內外,都是小有名氣的。
“琉璃街裡龍蛇混雜,你去不大合適,”佩羅替她分析著。更何況現在的琉璃街已經是不是當年的琉璃街了,政府改建,開店的也是生人多於熟手,以次充好之類的現象更是屢見不鮮。
“連你這麼個老外都知道,真是丟臉丟到國際上去了,”蘇子曾嘲諷著,好看的小說:。佩羅其實看起來還是像Z國人的,他長得和葉緹娜有些相像,不過鼻眼輪廓都比一般的Z國人深刻很多。就是那雙眼,在了太陽光下時,會泛出層湖水藍色,在了背處,則更似一水黑潭。
“我有個朋友前陣子花了大價錢買了套黃花梨太師椅,後來才發現是上了別人的套,”佩羅的那位“倒黴朋友”說的就是不識貨的商殷。商殷這人,興趣很雜,除了酒水和女人外,最近他不知又起了什麼子,說是要去收集黃花梨木,又聽說收集這些古玩意,最保險的就是傢俱擺設,說是真的買到了假的,也可以湊合用著。
於是商殷就千里迢迢地趕到了邊京城,再是千叮囑萬囑咐找了個所謂的行家,然後又從了一家很不起眼的店裡,找到了一套所謂用整料雕琢的一套桌椅。兩張太師椅,一張圓形桌,共用了他五百多萬。他再費了幾十萬,差不多用了運送中央銀行金庫的規模,將那套桌椅“請”回了莫城。
連溫老太爺都被驚動了,溫家老太爺早些年也搗鼓過一陣時間的古董,商殷那套正品桌椅被他前敲敲,後瞧瞧後,確認為是假的。不光不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