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都一一確定了下來。常池頂替了蘇子曾,負責照顧蘇慶長的日常生活,對於蘇子曾的決定,常池並沒有常池已經心如止水,直到有一天晚上。那一天是商殷因為聚眾淫穢和幼女罪被判入獄十年的那一天。常池坐在了客廳裡,看著那件黑色的婚紗,潸然落下。蘇家的女人,都生了個倔強的子。
言無徐的案子最終判了十五年,入獄後,蘇子曾還去看了她一次。她手腕上留下了道很深的疤痕,可是她的眼睛卻回覆了明亮。十五年。蘇子曾知道,這可能是自己最後一次見言無徐。
彷彿從蘇子曾的眼眸裡。讀出了她的去意,言無徐笑著和她說了再見。那個來自第六區的女學生,已經回來了。
行李的滑輪聲在空曠的機場裡滑行著,走到了安檢處的時候,蘇子曾感覺到了身後有些異樣。有道熾熱的眼神一直跟在了後頭,她沒有回頭,徑直往前走去,遞上了證件。機場的地勤看向了蘇子曾身後的人。好心地提醒著:“小姐,後面那位先生好像是來找你的。”
“不是的,”蘇子曾搖了搖頭。唇抿出了條倔強的細縫,“我不認識他。”
“哎,小姐,你還沒看,怎麼就知道。。。”後頭可是個大帥哥啊。女地勤還想發問,蘇子曾就拿回了證件和機票,拖著行李直往前走,一直到了安檢門旁,她都沒有回頭再看一眼。
如果一回頭。她怕,她會忍不住心軟。對不起了。一邵。蘇子曾走了幾步,她沒有回頭,身後是一陣女人的制止聲,前進中的行李,被迫停了下來。
後頭摟抱上來的手,讓一對男女站定在了安檢門處,機場的安檢人員都警戒著,圍了過來。杭一邵在了蘇子曾身後,將下巴抵在了她的頭頂處,低聲說著:“子曾,你就這樣子走了?”
如果不是常池通風報信,他連蘇子曾要走這件事,都還不知道。他由著她,不想結婚那就先不結婚,想忙事業就忙事業,只是這一次,她太絕情了,杭一邵還是控制不住,上前制住了這個連頭都不肯回一下的身影。
女人的哭泣聲和身旁安檢人員的勸阻聲,讓杭一邵心不甘情不願地鬆開了手,溺她愛她,就意味著要給她自由。杭一邵隱約知道,蘇子曾不肯和他在一起的原因,並不是僅僅是因為佩羅,她在婚禮上就曾說過,她只能活一年了。她到底隱瞞著什麼?
“無論在哪裡,都要聯絡我,”杭一邵被帶出了安檢處,他的聲音傳來,蘇子曾點了點頭,最後的時候,她會告訴一邵,事情的真相。
離開莫城,只有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在日本,蘇子曾並沒有找到山本,她只是遇見了那間尼姑庵的主持,聽她說,山本已經去世了,臨終前,他留下了一封信,說是留給最後來找他的人。在了彌留之際的山本,已經恢復了清醒,這個有著坎坷命運的男人,已經知道了,蘇子曾一定會來找他。
山本的骨灰被葬在了櫻花樹下,七月的櫻花樹上,櫻花早已凋謝乾淨,醒目的綠掛滿了枝頭,寓意著明年,樹冠樹梢上依舊會紅景滿眼。蘇子曾站在了樹旁,鞠了幾個躬。從某種程度上,並不是喬初賦予了她生命,而是被埋葬在了樹下的山本耗盡了他的一生,維繫著蘇子曾母女間的紐帶。一個男人,為了陌不相識的兩個女人,做到了這一步,是值得感激的。
祭拜完後,蘇子曾展開了山本留下來的信,枯黃的信紙上,只寫著一句話:“萬事皆有因果,追根溯源,逃不過一個痴字。”
因果迴圈嗎?蘇子曾將紙埋進了土裡,喬初中下的因,蘇子曾承下來的果,山本大師,你是要告訴我這一點麼?
離開日本時,蘇子曾的心裡,已經沒了恐懼,人生總是要有個終點的,喬初說得沒錯,七年,已經足夠讓蘇子曾譜寫一個精彩的故事了。
而後的幾個月裡,蘇子曾在全世界各地旅遊著,在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