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還別不相信,要不是你和我說,你對杭一邵情比金堅,我才不會讓你幫我關注麥雪,日久生情,那可不是好玩的。”裘至說得似模似樣的,倒不像是開玩笑的。
“我喜歡溫麥雪,你腦子不靈光了啊,”蘇子曾還嫌晦氣了,不過聽到那句情比金堅,她又笑不出來了。原來三年時間下來,很多事情都已經改變了,這讓她產生了種,物是人非,不知將來該如何把握的錯覺。
“我知道你是不會喜歡溫麥雪的,你是正常取向,不過這不代表凱利女學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大夥兒都知道,凱利女學的女生難追,除了要和門第作鬥爭外,還要防範女人。”裘至一八卦起來,比起任何一個女人,都還要強些。
不過這個驚悚的訊息,還是刺激到了蘇子曾。她更想不通的是,醉漢說得傳統,難不成就是這個傳統。後知後覺的蘇子曾,現在才想了起來,凱利女學裡,確實有很多女學生成雙成對的出入,親密的很不像話,。
可是這和喬初還有常玫有什麼關係。
“這現象以前更嚴重,那時候男女往來比現在還要不自由,幾乎所有女生都或多或少有過女同戀的傾向,改革開放之前,凱利女學還為了這事,差點被政府關閉了,”裘至陸陸續續又說了些事。
“那時候,還有種很黏糊的叫法,管凱利女學的同戀叫做‘玫瑰蜜友’,”這些近似於醜聞的訊息,在網路上當然是不能傳播的,但在男生們的宿舍裡,卻是廣為流傳的。玫瑰指得是凱利女學,蜜友則是指感情超乎一般人的朋友。
“這事你可別訛我,”蘇子曾感覺有了些線索,剛抓住,又溜掉了。
“訛你幹什麼,你家不是還有一個凱利出身的麼,不過我很奇怪,像常秘書那樣看著一板一眼的人,在以前那樣的凱利女學裡是怎麼生存的,”裘至知道蘇子曾看常玫不順眼,所以取笑起人來,也沒有留什麼情面。
一板一眼的常玫。確實,常玫很容易讓人造成這樣的感覺,她的打扮,歷來不會過於華麗,甚至是有些偏灰色調。可是常玫的女人緣很好,她和城中很多富家太太的交往甚好。
“你媽媽聽到後,會傷心的,在這世上,沒有任何人會像她那樣,真心的希望蘇家好下去,蘇家承載了她全部的夢想。”醉漢的那句話,難道僅僅是說給生氣的常池聽的,抑或是,他想告訴蘇子曾一些真相。
言無徐嫁進蘇家來,常玫沒有過多的反應,她可能阻撓過,卻沒有真心的阻撓。她和蘇慶長的關係,與其說是情侶,更像是一起打拼的戰友。她留在蘇家,如果不是為了捍衛她的愛情,那會是為了什麼。
“天哪,”蘇子曾丟下了手中冷透了漢堡,“胖子,你都告訴了我些什麼事,我全都亂了。”
常玫是在捍衛她的愛情,只不過她的愛情,早在了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枯萎了,。
蘇子曾回到家裡時,常玫還是坐在了露臺上,她的眼神顯得有些呆滯,露臺下方,原本那些美麗的玫瑰花都已經被剷平了,只剩下一些石制的,在黑夜裡都能發出冷光了的,死透了的石雕。
常玫最恨言無徐的地方,甚至不惜讓醉漢去謀害她們的真實原因,是因為言無徐做的太過了。她改變了太多蘇家的東西,包括那一簇簇喬初在世時,精心養護的玫瑰花簇。
“你聽過玫瑰蜜友麼?”蘇子曾無聲地走了進來,看著沐浴在了夕陽下的常池。她一身的灰素色,不知何時,常玫平凡的臉上,已經有了細紋。或許她早就已經沒有將自己當成個女人,也或許她在身心上,都已經變成了個男人。
“聽過又怎麼樣?”時間的流逝,讓常玫和蘇子曾彼此對調了個語氣,往日,只有蘇子曾才會用如此桀驁的語氣來回答常玫。
“那就告訴我,你是不是其中的一員,然後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