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兒不敢、綾兒也不想,綾兒更不會如此作賤自己;少侯爺倘若是真心喜歡綾兒,綾兒也是願意服侍少侯爺的。”蘇綾低下頭,細聲道。
“還有什麼是你們所不敢做、不想做的?”陳海冷冷一笑,袖手站了起來,也不再管蘇綾,徑直推門走進屋裡,將蘇綾一人丟在大雪紛飛的院子裡,天地間一片靜寂,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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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海平時除了修煉、處理軍務之外,身邊也不需要有什麼丫鬟伺候,空蕩蕩的書房子裡沒有其他擺飾,陳海點起油燈,嗶嗶剝剝的響著,從懷裡掏出《大日焚天劍訣》與《戮神戟訣》的殘卷抄本,翻閱起來。
樂毅逃營事件很快就會翻過去,赤眉教知道西園軍在雷陽穀的防備縝密,在真正逼上絕路之前,也不會從深山殺山,也可能是天師鞏梁率小股精銳翻越絕嶺逃入薊陽郡,而更多的流民將卒遺棄在山裡。
“唉,亂世人命賤如螻蟻,何況這又是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陳海心裡輕嘆,這輕輕一嘆裡卻有著幾許淒涼,他從地球隨龍帝蒼禹進入這異世也一些年了,卻還沒有辦法像文勃源、天師鞏梁這些人那樣,將那些平民真正的視為無足輕重的螻蟻看待。
“吱!”
陳海回頭看蘇綾掌著一支燭火推開門走進來,眼眸裡藏著幾絲幽怒,想走過來又有些猶豫,似乎要盡她貼身女侍的職責,怯生生的絕美臉蛋,誰見都憐。
見蘇綾眼神落在書案的兩本殘卷抄本上,陳海說道:“你走劍修之路,戮神戟訣你看了也沒有用,但倘若你想參閱大日焚天劍訣,也沒有什麼不可以,但切莫私下修煉。大日焚天劍訣四式絕學,系出學宮劍典,盜閱者一旦被發現,就不是被抹去記憶這麼簡單了。”
“難道少侯爺不知道將劍訣私授他人也是大罪啊!”蘇綾說道。
“官字頭上兩張嘴,到底是私下傳授還是盜閱偷學,都是人嘴裡說出來的,”陳海撇嘴一笑,說道,“只要有人想知道我寫的《練兵實錄》到底是不是完整,有沒有後續,就不會隨意將私授秘法的罪名扣到我頭上來。”
“蘇綾雖然是侯府的婢女,見識膚淺,卻也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就想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少侯爺故意將懷裡所藏的美玉露出來讓所有人都窺見?”
蘇綾睜著看似無辜的大眼睛,問道,
“蘇綾想來想去,還是想不明白。蘇綾與樂毅在少侯爺的眼裡,要只是算小雜魚的話,也應該不值得讓少侯爺下這麼大的餌;也恰如少侯爺剛才所說,少侯爺與赤眉教無冤無仇,少侯爺似乎也不值得為謀算赤眉教害自己陷入險地啊!”
見蘇綾這麼快就恢復正常,還湊過來找他針鋒相對想扳回主動,陳海暗感以前還真是小看她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是不錯,他怎麼可能不懂,但要是有人已經窺見到他懷裡所藏的“璧玉”,還要千方百計的搶過去控制在自己的手裡,那他此時唯一的自保手段就將這“璧玉”公佈於世,讓所有人都看見,這樣某些野心家反倒有所顧忌,暫時就會壓制住獨佔之心。
只是陳海這時候不知道寧嬋兒與英王贏述有沒有牽涉,也不能將太多的秘密故意洩漏給蘇綾知道。
陳海瞥了蘇綾一眼,說道:“這麼簡單幾句話就想試探我的底細,這或許還不是你所擅長吧?”
蘇綾聽陳海意有所指,嬌豔的臉蛋飛出一抹輕紅,斂起眸子,說道:“蘇綾就在隔壁休息,少侯爺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就是。”
“你以後在我面前,不要再刻意壓制修為提升,”陳海從懷裡取出一隻玉瓶,倒出四枚通脈丹,說道,“你要踏入闢靈境後期,才有資格給我喂劍。就算你想趁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