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這個,又有什麼意義?”
“以往有人給取了諸多綽號,我都置之一笑,偏偏我入大漠之後,馬賊喚我黑山箭魔,我卻沒有拒絕,可知是有什麼緣故嗎?”陳海問道。
“這裡面有什麼緣故?”董寧遲疑的問道。
陳海伸出手指,輕輕抵在董寧明潔的額頭上,隨著一縷縷神識渡入董寧的眉心,龍帝蒼禹、神殿、左耳、羅剎魔、數以億萬的枯骨殘骸以及往生大陣在血域蒼穹之上啟動形成血色漩渦以及數以億計的羅剎魔及諸多血妖、血獸在血雲荒地復活的種種場景,化作一幅幅畫卷直接呈現在董寧的識海之中……
“這些是什麼?”
董寧踉蹌後退數步,震驚得都差點站不住,難以想象陳海直接渡入她識海的那一幅幅畫卷會是真實的存在。
“這座神殿及蒼禹、左耳等強悍存在,雖然從金燕諸州消失已經有數萬年之久……時間甚至有可能更久……此時已不為人所知。除了大漠深處這些殘破的巖畫外,即便是燕州最古老的宗門,都沒有留下他們存在的明確記載,但數萬年來,是他們一直孤獨的在血雲荒地鎮守著,封堵住億萬羅剎魔入侵金燕諸州的通道,”陳海語氣沉鬱的說道,“時間過去這麼久,即便是神魔也難免會殞落,待羅剎魔準備好下一波入侵之前,將再沒有誰會替金燕諸州的人族去鎮守血雲荒地了。也不知道該說是有幸,還是不幸,我雖然是恭為神殿守護使之列,但實力實在是太弱了,根本無力承擔起守護這片大地的宿命;也不知道該說你有多麼不幸,黑山實是血雲荒地的另一端出口……”
“你騙我的吧?”
董寧震驚過半晌無語,即便她心裡再認同陳海,一時間也難以承認他所說就是事實。
神殿、龍帝、羅剎魔、血雲荒地,這可都是上古矇昧時期傳說中的存在,是傳說中超越道胎境、已經證道飛昇的存在,怎麼可能都殞落在荒廢到極點的血色廢地?
難道證道飛昇都只是謊言?
神殿又是怎麼回事,這些事情一下子都湧到她的眼前,令她如何能從容接受?
而陳海竟然是神殿守護使,宿命竟然是守護金燕諸州所在的這座天域,這算是開哪門子玩笑?
即便是強大到令人難以想象的贏氏皇族,也僅僅是統治燕州一地的王者,絕不說守護天域這種話。
陳海苦澀一笑,伸出左手,令蛇鐲在左手手腕上顯現出來,跟董寧說道:“血雲荒地就在這地底之下,只是受天地法則的阻隔,兩處空間還沒有完全銜接起來。你將一縷神識凝出來,隨我牽引進入這蛇鐲之中……”
董寧將信將疑的將神識隨陳海附入蛇鐲,看似尋常之極的蛇鐲下一瞬便如張開的空間漩渦將她的心神魂意猛然間吞噬進去。
下一刻,董寧睜眼便看到一座到處都岩漿流淌的荒廢大地呈現在她的眼前,天穹上血雲翻滾,雖然沒有雷霆異相,但血雲裡透出的異樣壓迫,令董寧感覺極其難受,彷彿三魂六魄隨時都被會這異樣的壓迫碾碎。
“你還沒有正式祭煉蛇鐲,一縷神魂強行進入血雲荒地,難免會受到不同天地法則的排斥——你只要不試圖去感應四周的天地元息,神念在血雲荒地停留片刻不是什麼問題……”
聽到陳海的說話聲,董寧隨即“低頭看到”下方的石峽裂谷裡站在一樽有近十米高的猙獰血魔,正張開口跟她說話。
陳海在這廢地裡完全是一副惡鬼形象,周身覆蓋刺眼令人驚驚的深紅色血鱗,粗壯的下肢像虯結的樹樁,長長爪甲伸出來,像最鋒利的紫紅色玄兵,一塊塊隆起的肌肉蘊藏著難以想象的恐怖力量,而臉面像是剝去皮、露出血淋淋頰肉的惡鬼,額頭兩側隆起來,像有兩根崢嶸短角要長出來……
“……”董寧雖然僅有一縷神魂潛入血雲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