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在的時候?宗閥之中哪有這麼溫情脈脈,之前你在玉庭嶺趾高氣揚,說到底還是仗了你爹的勢。現在你爹被陳海那個狼心狗肺的賊子給殺了,你高興了吧。當初你與那賊子,不是青梅竹馬、交情很好麼?你們還經常聯合起來欺負我,一點不把握我這個兄長放在眼裡,可如今呢?陳海殺你爹的時候,可有顧念過你們以前的情誼?”
姚軒出口狠毒,話越說越過分,姚玉瑤漸漸繃不住了,殺心驟起,玉掌拍案,一道綠色劍芒從衣袖之中暴起,向姚軒的臂膀處猛刺而去。
姚軒雖然較之陳海有很大的距離,卻也不是姚玉瑤能輕易欺負的。只見他微微一動,身後靈劍如鬼魅般的迎了上來,叮的一聲脆響,將姚玉瑤的靈劍擊飛了出去。
姚玉瑤手掐劍訣,馭使著靈劍又要衝了過去,卻聽到隔壁正房之中,一個沙啞的女聲傳了過來:“玉瑤住手。”
“娘你不要管,自從爹爹去了之後,姚軒這狗賊幾次三番的欺負我們孤兒寡母,今日我須留他不得。”口中說這,手下卻不怠慢,馭使著靈劍叮叮噹噹的和姚軒鬥在一起。
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砰的一聲門被推開,一個頭發散亂的中年美婦衣衫不整的衝了進來,滿臉惶急的對姚玉瑤喊道:“你真要氣死為娘麼?”
姚玉瑤嘴上很硬,但是看到中年美婦的樣子,心中一痛,綠色靈劍嗆啷一聲被姚軒嘣了出去,姚玉瑤頓時往地上委頓過去。
中年美婦一看大驚,飛快的搶了過去,堪堪在姚玉瑤倒地之前將她扶住。此時前院的人察覺到了後院的動靜也紛紛趕了過來,看到場中的情形,登時大怒,就要上去和姚軒鬥在一起。
那中年美婦探查了一下,見姚玉瑤只是被震了心神,並沒有什麼大礙,回頭喝到,“住手!”
她將姚玉瑤扶到圓凳之上,轉身對滿不在乎的姚軒道:“外子不幸蒙難於極北,雖然是自取其咎,但是我們這一支也不是能任人欺負的。若你再有如此無禮的舉動,我就是自逐家門,也饒你不得。”
姚軒哂然一笑道:“嬸孃,欺負這個詞用的太重了吧,我只是來傳達一下閥主的意思,誰知道玉瑤妹子就悍然對我出手,我不還手,任她殺麼?”
說完轉身就要揚長而去。
姚文瑾死後,他這一支就迅速衰落了下去,現在能還留在姚玉瑤母女身邊的,無一不是姚文瑾身前忠心耿耿的弟子。
此時見姚軒傷人之後想要轉身就走,他們如何肯依,一個個凶神惡煞的堵在門口,就等師母一聲令下,就給這小子一個好看。
中年美婦嘆息看了看作聲不得的姚玉瑤,嘆息了一聲,揮了揮手,讓他們讓開。
姚軒得意的一笑,前足跨出門後有回過頭來輕浮的說道:“玉瑤妹子脾氣倔強,閥主的命令怕是她記不到心裡,我再給嬸孃你說一遍,免得到時候惹出了什麼禍端,怪罪在我頭上。陳海那廝今日已經到了燕京,怕是這兩日就要進京城受封了。陳海那廝已經道丹有成,嬸孃你可要好好看著玉瑤妹子,千萬不要讓她一時糊塗,前去找死。”
姚玉瑤一聽又是大急,回首就要罵去,可她娘牢牢將她制住,姚玉瑤掙扎了幾下,還是沒能發出聲音,眼睜睜的看著姚軒吊兒郎當消失在門外。
中年美婦待姚軒走後鬆開姚玉瑤,見姚玉瑤還要追出去,坐在那裡悽聲說道:“你爹走後,大房看我們一直不順眼,姚軒這些人敢三番數次過來打事,也無非是大房在背後慫恿,你怎麼就不明白這個道理?眼下我們母女唯有小心翼翼,才不會被他人抓住把柄,你這樣鬧下去,非要把為娘逼死才甘心麼?”
姚玉瑤滿臉憤恨道:“憑什麼,我雖然現在修為不高,剛剛有闢靈後期的修為,但在這一代子弟中,比我強者,也絕不超過十數,爺爺就真能眼睜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