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批沒有進入萬濤河口、距離望海城甚於還有一萬餘里水路的一百船物資,被北陵水師將領魏哲率戰艦扣押。
之後,陳海一紙符書傳來,聲稱這兩批物資用於抵充之前安西防衛軍購買天機戰械所賒欠的一部分錢款。
安西防衛軍在棲凰嶺的大營,呂氏將領罵娘聲不絕於耳,這幾天每逢大殿議事,都眾情激奮,聲稱要對“北陵賊”還以顏色,但激憤過後,面對現實,卻不得不發現,越朝物資要進入到橫斷山脈東麓,最經濟的道路卻是在北陵的控制之中。
並非說沒有直接橫跨橫斷山脈的通道,只是這些通道都極其險阻,每年想要將數百億斤的物資橫跨兩萬餘里的雄山峻嶺,需要投入多少人馬,需要動用多少車輛、而僅運輸本身所消耗的物資,壓根就是呂氏所不敢想象的。
而這些物資的運輸,走海路經萬濤河道而來,哪怕是用最普通、依賴風帆行駛,不帶御水法陣的船舶,也都不需要一萬艘都能勝任。
損失兩批物資事情不大,一旦這條水路被堵死,四五百兵馬在天棲防線上的消耗,很快就要成問題了。
商議來商議去,最後還是多派兩名德高望重的老將,陪著呂耕書一起再次到海陵見陳海,譴責北陵軍的盜匪行徑,順帶觀望形勢,看有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呂耕書往返就耽擱了七八天,就明顯感覺到天地間的寒煞漸盛,大河大江風浪大不易結冰,但一些小的溪河已經結了薄冰。
雖說北陵郡國的兵馬、物資也在不斷的往南線集結,但萬濤河、怒川江一旦冰封,北陵郡國的南線失去山河之險,呂耕書實在難以想象僅憑藉其兩三個都護使府以及下轄二十四個鎮守使府所形成的南線防禦體系,怎麼抵擋住魔族的冬季攻勢?!
玄陰谷魔族及天呈山的殘兵,在鬼奚魔尊的統領下,已經都推進到武侯嶺以南,兵力正在不斷的在萬濤河南邊,往西延伸,意味著魔族在這個冬季,手裡有上千萬兵馬,能用來碾壓北陵郡國的南部防線。
呂氏將臣皆不同意於從天棲防線出兵東進,而呂尚老祖跟越朝鄭王劉汾不願意這時候見陳海,根源就在這裡。
如果說抵擋魔族的冬季攻勢,註定要以數百萬將卒性命犧牲為代價,誰都不希望這樣的慘重代價會落在自己的身上。
只是呂氏將臣都沒想到北陵軍會行事如此流氓,一言不合,就直接扣押友軍的物資跟船舶。
呂耕書抵達新海陵城,看到新海陵西側的通濟渠岔口裡側的河港,第一批被扣押的一百二十餘艘海船,整整齊齊的停靠在那裡,但越朝負責護衛這批海船的數千將卒都已經被關押到別處去了。
此時正有不計其數的民夫,正將大批的物資從船上搬卸下來,用輜重車運入海陵城中。
得,這批物資顯然是討不回來了。
呂耕書就想著能將這些船跟護衛將卒討回去再說其他的。
然而呂耕書等人飛往新海陵城,被守兵阻攔在外,派人進去通稟,只說北陵郡王人已不在此地,而新上任的鎮守使秦謙也沒有興趣見他們……
好在陳海、符思遠等人帶著扈衛而行,動靜頗大,而安西防衛軍在萬濤河北岸也有探子,呂耕書等人一路追尋陳海他們的足跡,三天後趕到怒川江南岸的鄔昌城。
怒川江上游位於紫柏山西麓,要比萬濤河短一半以上,但怒川江兩側的地形要險峻一些,因此怒川江的水勢更為兇急,如憤怒的水蛟、水龍在深闊的河道里翻滾。
鄔昌城位於怒川江的南岸。
還是在流陽帝國後期,太子商缺確保北征魔域的戰事能夠順利進行,在怒川江南岸的鄔昌城與萬濤河北岸的天水城之間,在一部分溪河的基礎,挖掘出連線兩大水系、長逾萬里的濟天渠。
這也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