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巧兒身形一閃,來到贏累身旁,將他的嘴牢牢捂住,放出神識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此時院中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只有前院還有人在忙碌,想來是在準備明天的隨行物品。
她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枚烏黑色的環佩,輕輕一彈,將真元灌入其中,只聽到一聲輕響,一股無形的波動散發開來,將西廂房籠罩住了。
陳海此時剛回到別院,神念之中,蘇綾好像正在縫製著什麼東西,他斂去氣息,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猛然將千嬌百媚的蘇綾抱在懷中。
蘇綾驚叫一聲,一抬手帶著金光就要向後斬去,陳海促狹的在她修長的脖頸上吹了口氣道:“是我啊娘子。”
蘇綾又羞又惱,拱在陳海懷中捶打不止。陳海和蘇綾笑鬧著,突然一皺眉頭,蘇綾自然不會相信以她這點微末實力能傷到陳海,但還是小心的問道:“怎麼了?”
陳海只是楞了片刻,雙臂一使勁,作出惡少的形狀又將蘇綾按在錦榻之上,被翻紅浪,燭火影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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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巧兒做好防護措施,確保聲音被陣法禁制隔絕住,不會傳出去,這又回到錦榻之上,聲音不帶一點波動的說道:“累兒,你繼續講。”
贏累看著楊巧兒,眼神中露出敬佩的神色,略一沉吟,接著說道:“今日我提出要拜陳海為師,陳海臉上並沒有什麼反應,這是正常的,因為他自然知道這些事情根本就不可能。而那趙承教心機卻是不夠,一時焦急之下喊出了那兩個字,這就說明陳海和趙承教雖然表面是一個陣營,實際相處並不太融洽,這才時時刻刻的提防著陳海。如此看來,在雙方之間我們還是需要有一個選擇的。”
聽贏累說到這裡,楊巧兒詫異的盯著他的臉,真正是覺得有些陌生了,沒想到他莽撞之舉背後,竟然考慮了這麼多、這麼深,看來自己以前還真是太將他當小孩子看了。
贏累彷彿受到了鼓舞,說話之間更加自如了起來:“而這個選擇,我心裡面已經有了答案。不管陳海勢力再如何雄厚,他畢竟影響只在邊疆一隅,對於燕京的局勢,怕是影響不大。然而我們既然選擇趙承教他們,也絕不能太過小心翼翼,不能一點怨意都不管流露——當然,我剛才在宴席上表現粗鄙,也是有用意的。孃親,你覺得對趙承教這些人來說,是一個頭腦清醒、始終對他們有警惕的人容易控制,還是一個頭腦簡單、動不動就使些小性子的人比較好控制?”
“啪啪啪啪”一陣輕微的擊掌聲響起,楊巧兒拍著手站了起來,驚歎的看著贏累道:“累兒,二十多年來你和娘朝夕相處,我卻不知道你還有這種心計啊。”
贏累也站起身來,負著手志得意滿的說道:“孩兒二十年來修行一直難有進步,又不能出那監牢中半步,就只能遍閱群書,尋些藉慰。這些道理,孩兒都是在書中得來的。帝王心術,在於制衡,在於取捨,在於進退,若以為登上那個寶座,就能為所欲為,無疑是痴人說夢。”
楊巧兒看著眼前的贏累,手抖抖索索的撫摸著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龐,兩行清淚不自主的流了下來,哽咽的說道:“我的累兒終於長大了,我的累兒終於長大了,以後為娘也算是有依靠了。”
此時她才發現,原來贏累早已經比她高上半頭,已經不再是那個當年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小子了。
贏累看著強忍住悲聲的楊巧兒,輕輕按住她削弱的肩膀,一字一句堅定的說道:“既然上天給了朕這個機會,那朕自然不會辜負,有朝一日若朕真的登上了那個寶座,那麼誰都不能再欺負你,讓你鬱鬱寡歡,我的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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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火初歇,蘇綾趴在陳海寬闊的胸膛上面,一雙美麗的眸子早已經無力睜開,只有青蔥玉指在陳海裸露的胸上無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