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果真不知不覺間就多了一隻小錦囊,捏了捏,裡面果藏有一截堅硬之物,他回頭看了看,只見陳海站在最前面,微笑著向他點頭示意著。
趙承教狐疑的一扭頭,看了看僵住了的贏累。
贏累腦海中又響起陳海的聲音:“趙大人此時正看著累公子,微臣在這裡祝累公子與夫人一路順風。”
贏累打了一個激靈,抬起手向陳海用力的揮了一揮,轉過頭來的時候,剛才的興奮之色已經全然不見。
趙承教伸手拉了一把贏累,聽贏累嘴裡喃喃道:“陳侯為什麼不能跟我們一起回京啊?”
趙承教心裡一陣好笑,以為楊巧兒昨天夜裡回去後訓斥過他,不敢再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些驚人之語,輕聲安慰道:“榆城嶺以北就是妖蠻,陳侯駐守在此,責任實在重大,沒有帝旨相召,是不能輕易或離的。累公子正值年少,他日定有相見之日。”
風焰飛艇本來用作運輸,自然沒有特別好的乘坐體驗,好在陳海早早的吩咐了,將幾處艙室簡單改造了一番,這才稍微舒適了一些。
等所有人都上了飛艇之後,厚重的艙門緩緩的被絞輪拉起,重重的合上。一陣轟鳴聲響起,巨大的風焰飛艇緩緩升起,到達一定高度之後,迅捷無比的向燕京方向駛去。
鶴婆婆率著戰禽營精銳飛了起來,遠遠的追了過去,將飛艇的前後左右牢牢護住,他們要護送飛艇透過秦潼山,一直進入宿衛軍鳳雛大營的駐地有人接替下一程的護衛為止。
上了飛艇之後,趙承教就自回艙室休息了,贏累自己一個艙室,將一截兩寸長、纖細黢黑的鳥骨取出來,彷彿金石所鑄,無孔無眼,也不知道此物要怎麼去吹響“不聞之音”。
贏累拿著龍鱗鷹的殘骨,後背是冷汗潺潺,他這時候才意識到,他昨天跟母親的秘談早就落入陳海的耳中,他以為靠著多讀幾本書,就能在文勃源、趙承教這樣的強者面前耍小聰明,無疑是自尋死路。
看來,他要再重新調整一下去燕京的策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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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頭神俊異常的飛禽降在武勝關外的西園軍大營裡,十數人或穿靈甲或穿道袍,踏入中軍所在的議事大帳之中。
說是營中大帳,但也是照大殿建造,矗立在武勝關的雄峙山嶽之下,也相當雄偉壯闊。
英王贏述在議事殿正中坐著,看到諸閥派來議事的代表,臉色陰沉無比。
不管怎麼說,贏累現在在陳海的手中,龍驤大營及天機學宮就能有無數種方法將贏累安全送回到燕京。
在之前,儘管太子之位還沒有被廢除,但是所有人都認為那只是內廷阻止英王贏述入主東宮的最後掙扎而已。京郡八閥,除了寧氏和太子徹底綁在了一架戰車之上,這幾年不斷將勢力遷出燕京外,其他七閥,都或明或暗倒向英王這邊,就等著帝君一朝不支,就擁立英王登位。
英王贏述也以為帝權在握,只需要耐心的等著最後一刻的到來,誰能想象文勃源手裡還有贏累這張底牌?
得知秘報後,贏述就以最快的速度,令陳玄真、屠樵山帶隊趕去刺殺,他絕不能容文勃源等人輕易將贏累帶入燕京,誰想到天不從人願,最終由於陳海的及時救援,導致了陳玄真的失敗。
雖然贏述嚴控陳玄真功敗而回的訊息洩漏出去,但事情成或不成,是沒有辦法徹底遮掩住的。
陳玄真回來之後,英王再次召集諸閥想要商量對策,但是到現在為止,除了屠氏,一個重量級的人物都沒有出現,來的都只是僅有明竅境修為的普通宗老而已。
這表明了各閥全力支援他的態度已經發生了些許的動搖,這個訊號是非常危險的。
想到這裡,英王將手中的一枚玉佩攥得緊緊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