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起身離開,對沈姝寧道了一句,「好孩子,苦了你了。」
要怪,都怪她那個性情古怪奔放的母親。
沈姝寧,「……」
康王打算先發制人,他還不知道炎帝已經對沈姝寧坦白過什麼。待皇太后領著宮人一離開,康王就取出了一塊玉佩出來。
就在看清那塊玉佩的一瞬間,沈姝寧彷彿已經適應了刺激,她只是怔在那裡。
康王兀自沉浸在自我感動之中。
「寧兒……其實,我才是你的親生父親。」
沈姝寧,「……」
康王以為女兒是嚇壞了,長話短說,柔聲解釋,「寧兒,這玉佩是你母親當年給我的定情信物,當初我與她情投意合,但白、沈兩家早就婚約,你母親不得以才嫁給了沈重山。原本,為父也不想嚇著你,但你與盛景是同宗同族的堂兄妹,實在……不宜做夫妻!」
很好,這又變成堂兄妹了。
康王將玉佩給了沈姝寧。
沈姝寧身上原先的那塊玉佩是沈重山交給她的,她之前就贈給了陸盛景,真是想不到眼下又得到兩塊母親的「遺物」。
「寧兒,你可有什麼話想對為父說?」康王擔心沈姝寧受不了太多的刺激,也給了她機會緩和,暫時不會逼著她做出任何選擇。
沈姝寧一直處於怔然之中,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她也不敢多問。
畢竟,炎帝和康王突然來認她,且又都與母親有關係,她已經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了。
回到自己所住的偏殿,沈姝寧細細對比了兩塊玉佩,當真與此前那一塊一模一樣,就連上面雕刻的「白」字字樣也是如出一轍。
原來母親留給她的那件玉佩遠不止一件?
長安街茶樓雅間。
曹氏穿著華貴,她才剛大婚不久,面容彷彿被天地靈氣滋潤過,白裡透紅。
曹氏親自煮了茶,動作嫻熟,又恭敬地遞了一杯給對面坐著的女子。
這女子看不出具體的年紀,膚色白皙,五官精緻秀麗,而真正令人難以忘卻的並非是她的美貌,而是她眼底的豪情,僅一個挑眉的動作,也風流肆意。
是個獨特的美人,令人一見就會忽視周遭一切美景。
彷彿,整個天地皆因她而存在。
「師父,您這次打算在留在京城了麼?」曹氏露出歡喜之色。
世間的人多數平庸,她能說得上話的人都少。
美人飲了口茶,「為師暫時不會離開。對了,你雖已大婚,但莫要忘了,你是一個女子。不該沉迷後宅。」
曹氏深感在理,「師父,我知道的。女子不可因為男子而耽誤大業。女兒家應當以大局為重,大可不必像男子那樣只顧著情情愛愛。」
美人點頭,對愛徒的覺悟表示很滿意。
曹氏又問道:「師父,寧兒現在住在宮裡,要不要將她帶出來?」
美人笑著搖頭,「寧兒是個姑娘家,遲早要學會自己面對風霜,她十六了,也該歷練歷練了,我像她這麼大,都成家立業了。」
曹氏也跟著笑,師父所言非虛,寧兒實在是太過嬌軟,是該歷練一下。
她們女兒家,和男子是不同的!
註定是要做大事的!
曹氏將近日來發生的一切稟報過後,好奇一問,「師父,那寧兒的生父到底是誰?」
美人放下了杯盞,清媚的眉眼輕輕一動,即刻萬種風情,「她父親是誰不重要,為師早就告訴過你,男子除卻生孩子,也沒其他用處。」
此言在理啊!
她那個太子殿下,除卻生孩子之外,還真是幹啥啥不行,吃啥啥都香。
不過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