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騙我!」
陸盛景只覺得歡喜。
他的妖精,願意與他共赴生死,在她心裡,他比陸長雲重要。
「哈哈哈哈!」陸盛景仰面大笑。
得到回應的真心,無疑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陸盛景不顧身上傷口,直接抱起了沈姝寧,原地轉了幾圈。
「你放開我!放開我!」沈姝寧受了這一場刺激,心情好不到哪裡去,她眼底淚漬未乾,雙手在陸盛景身上一頓亂捶。
因著打在了傷口上,陸盛景蹙眉,「嘶……」
沈姝寧立刻就收手了,她的關切落入了陸盛景眼中,無疑令得他更是歡喜。
沈姝寧有孕在身,陸盛景不太敢動作過大,兩人站定之際,他柔聲哄著,「乖,不生氣,朕……現在明白你的真心了。」
沈姝寧怒嗔他,若非是看在他傷口正在流血的份上,她恨不能在這人身上撒潑。
太過分了!
這種玩笑也能開麼?!
陸長雲看著這一幕,心中徹底瞭然。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胸腔的傷口,那裡可真疼啊。
這大約就是喜歡與愛的區別。
他能得到寧兒的關切,理應心滿意足了,他不該再奢求太多。
從今往後,都不應該再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了。
祭天大典繼續進行,陸盛景與陸長雲雖然身上帶著傷,但宛若是沒事人一樣,身上還在持續不斷留著血……
臺下的大臣們面面相覷,今日突然冒出這一場鬧劇,無人事先告知他們,方才可真真是嚇慘了,還以為又要捱到女尊男卑的世道。
祭天大典結束,回程之時,沈姝寧一個轉身,就與陸長雲的視線對上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在不久之前,她真的不想讓他死。
陸長雲懂她,不想讓她為難,對她展顏一笑。
他唇色發白,雖然今日沒有傷及要害,但流血不少。
沈姝寧欲言又止,再多的話也說不出來。
陸盛景再也不像此前那般小氣,甚至可以說是對情敵,十分大度,「來人,速速給大哥止血。」
陸長雲,「……」他其實很想說,皇上更需要止血。
兄弟二人之間自今日起再無罅隙。
但沈姝寧從祭天大典開始,就沒給過陸盛景好臉色。
皇后的寢宮已經修葺完畢,原本沈姝寧打算過陣子再搬過去,但今日一從宮外歸來,就立刻吩咐宮人搬遷。
陸盛景止了血,就去御書房與大臣商榷政務,立侍急急忙忙前去通報,「皇上,皇后娘娘她搬離朝陽殿了。」
陸盛景擰眉,「什麼?!」
新帝立刻起身,未置一言,直接離開。
獨留幾位心腹大臣面面相覷。
帝後這是鬧上矛盾了?
今日在宮外不是還生死相隨的麼?
大臣們懷疑自己老了,著實不太明白年輕男女的心思了。
「娘娘!皇上他來了!」香芝走上前,興奮道。
沈姝寧擺擺手,明玉一樣的小臉立刻就拉了下來,看似很不悅。
這座寢宮,原本就是炎帝的原皇后所居,確切的說,是陸盛景的生母曾經住過的地方。
原皇后被廢之後,這裡一直保持著之前的擺設,這麼些年不曾有人住過。
故此,稍稍修葺一番,便足可恢復此前的奢華。
帝王大步走來,身後披風揚起,他腿長步子大,幾步就走到了沈姝寧跟前,男人擰眉,「還在生氣?」
沈姝寧抬眼,竟發現陸盛景換過衣裳之後,看不出任何受過傷的痕跡。
他與陸長雲也實在過分,竟然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