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還不是一點點勒。”
扛著鹽袋的漁民走遠,兩位傅粉公子的視線變得寬闊,本在匆忙趕路的他們聽見漁民的談論抬起頭來遠遠瞟了一眼那位神秘的女俠,略顯高挑一身貴氣的那位公子對著身後人開口,語氣略帶著一點威嚴的低沉:“君姒,你怎麼看。”
“是個有趣的人。”即使是聲色館出身的君姒也未能一眼看穿那黑衣女子的底細,她看上去既不江湖也不尊貴,只給人一種縹緲神秘的距離感。
“黑色的水仙,算不算稀有的品種?”孔雀藍的金絲雲錦袍穿在司馬卿嵐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優雅貴氣,僅僅是這麼停留了片刻就引來碼頭上的人不斷回頭打量。
“臣下學識短淺,沒有見過也沒有栽過這類花。嵐公子,那裡。”寬大的男裝包裹不住女子曼妙的身材,不同於青澀的少女,玲瓏有致的君姒是一朵成熟綻放的牡丹。
“走吧,姑姑不喜歡遲到的人。”碼頭停靠著上百隻船,而其中就有一艘是蓮白衣派來接兩人前去碩人島的,偵察能力超強的君姒很快就從這些看起來差不多的船隻裡找到了她們該乘坐的船,船上也已有不少人在等著她們。司馬卿嵐似無意看了一眼在海風中獨立的女子,才朝著君姒指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該出場的主角都來了
☆、果真十年同船修渡
目標已經出現就沒有等下去的必要,兩人前腳邁開步,黑衣女子後腳就跟了上去,她捏緊手裡的劍腕上的金鈴鐺發出清響,平靜的表面下隱著一顆興奮無比的心:奚自涯皇天不負有心人你等到了。該說她是聰明絕頂還是愚蠢至極,找不著路的奚自涯竟然想到了這樣一個守株待兔的辦法。隅州是唯一一個可以停靠大型船隻的海港且從她花重金打探到的訊息去碩人島這是必經之路,普通船不知道路但一定有從那裡出來的船,比如讀書回來的學生回來辦事的人,事實證明確實有像前陣子回朝的蕭子慎但這種機會一年一次而已。奚自涯相信只要將這些來往的船隻和乘船人仔細進行對比區分就一定可以找到蛛絲馬跡,她小時候是見過琳琅閣眾多精英的,他們和普通人差別甚大,丟在人群裡也十分好辨別。
足足在碼頭等了五天五夜可見她復仇決心之大,仇恨的種子已經在心裡埋了十年,不止對蓮白衣還有她認為的‘生母’楚挽墨。
憑藉自己敏銳的觀察力和直覺,司馬卿嵐和君姒在看她的時候,她也早已鎖定了二人。女皇陛下順利登船後,君姒去突然停住了腳步,“您先進去,這裡交給我來處理。”司馬卿嵐沒有回答徑直走進了船艙。她是主子,既然手下發現問題就該讓手下去解決。君姒手一揮,碼頭上的形勢立刻就變了。許多漁船裡突然鑽出一些統一著裝的侍衛,港口的一些漁民突然丟下了自己的活手裡換上了刀劍,而那些真正幹活的人突然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行刺我見得多,倒是沒有你這般明目張膽的。”港口上站了五天的人聲色館會沒有察覺嗎,何況君姒是陪同女帝出行,本就萬事小心的她定不會放過路上任何可疑之處。海風變得強烈,海霧吹進港口籠罩著所有人。被聲色館包圍的奚自涯低著頭走向君姒,黑色帽紗遮住了所有的視線,衣角飛卷飄逸的她就像一個剛從海上迷霧裡走出一束幽暗海藻,“不得不佩服聲色館辦事的能力,既然進去的那位是個大人物,那我更要會一會了。”奚自涯是個心思縝密的人,單憑君姒口中行刺二字她已反過來將司馬卿嵐的身份猜了個大概,如此更加堅定了自己登船的決心。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小妹妹太過狂妄可是要付出代價的。”聽似調笑的語氣實則暗藏殺機,對於挑戰皇權者,君姒向來不會留情。聲色館的人已經越聚越多,一場惡戰正在等著奚自涯。
“我要搭這艘船去一個地方。”奚自涯並沒有什麼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