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得知程夏適應力和接受度,比自己意料中的還要低。
看來這些花樣,沒有第二次機會玩了。
「去床上躺著,我去樓下買藥。」
「現在想起來買藥,晚了。」
「不晚,你乖乖躺好等我回來。」
程夏躺著不敢翻身,一動身體就疼,每次以為傅奕帶給他身體上的痛苦是極限,不可能再痛了,下一次傅奕又能給他驚喜。
刻苦銘心的驚喜。
藥店忽然走進一個面容英俊的男人,沒有和藥師溝通,直接走向貨架拿了一盒藥,買單走人。
對藥物熟悉,動作極其迅速。
等人走後藥師才靜下心看男人買的什麼,兩個年輕姑娘對視一眼,彼此都懂了意思。
傅奕買完藥沒有馬上回去,從煙盒裡抽出一根煙點燃,晚風中火舌閃爍,發出猩紅的火光。
他給柏鬱澤打電話,約他明天出來上拳館玩玩兒。
「多久沒去了,你怎麼突然想起約我。」海王的直覺準得可怕,「不會是你跟程夏又吵架了,欲求不滿吧?」
傅奕微一蹙眉,吐出白色煙圈,沒有否認,「手癢了,你來不來?」
手掌不停揉搓煙盒,直到把方方正正的盒子,捏成破爛,又扯斷完整的煙支。
這要是換成程夏的身體,指不定被他折騰成什麼樣兒。
「好啊,我來開開眼,看奕哥欲求不滿是什麼鬼樣子。」
「滾蛋。」
抽完煙後傅奕才回到酒店,程夏等得都快睡著了,問他,「你是不是存心報復我,想我死這兒,所以才這麼慢。」
傅奕掀開被子,面對著程夏跪在床上說:「放心,我要是想弄死你,絕對有比這更刺激的玩法。」
上完藥後他替程夏蓋上被子,起身穿上掛在門口的外套,屋裡只床頭開了一盞落地燈,光線昏暗,程夏趴在床上,看不清傅奕的臉。
「哥,你要走了嗎?」
「不走留著你趕我?」傅奕換上皮鞋,忍了忍,還是走到床邊,俯身吻程夏的嘴唇,「晚安。」
喉嚨被什麼東西梗住,難過得說不出話,程夏難得地對白夫人生出負面情緒,不高興她硬逼自己離開。
門鎖「咔噠」一聲,被傅奕從外面關上,程夏把頭埋進被窩裡,手機傳來震動聲。
有心靈感應似的,程夏抬起頭點開,微信收到傅奕剛才發來的語音。
「明天記得吃早餐,要把我的夏夏照顧好。」
聽完最後一個字,程夏的眼淚就從眼眶裡滾出來了。
他真的好想,好想,好想傅奕。
想被傅奕擁抱著睡覺。
想傻傻地站著什麼都不用做,任傅奕挑選要給他穿的衣服,偶爾在被詢問領帶款式時,說喜歡還是不喜歡。
想和傅奕在同一張餐桌吃飯,討論江阿姨哪道菜做得最美味。
想坐在副駕駛隨心所欲挑喜歡的歌,等紅燈的兩分鐘和傅奕開一個玩笑,然後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
想午休悄悄溜進總裁辦公室的休息間,霸佔傅總的床呼呼大睡。
有太多太多想做的事了。
卻又不能做。
程夏委委屈屈地對著微信話筒說:「哥,我好想你。」
傅奕很快回了,外面風吹的聲音差點蓋過他說的三個字,程夏努力聽了兩次才聽清楚,「我愛你。」
有這句話便夠了,程夏想,只要傅奕愛他,白夫人,霍辰東,傅叔叔,和其他不喜歡自己的人,都不重要了。
想罵就罵吧。
傅奕的心意可以彌補他遭受的所有白眼,和憤懣。
第二天早上,程夏跟平時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