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趣”,其中一個玄衣男子笑道,他視線緊緊鎖著昀凰,在見到她容貌時,如玉的面容上閃過一絲疑惑,只覺得她分外面熟,放佛在哪裡見過,良久,恍然大悟:“她可是鎮國侯的嫡外孫女,昀凰郡主?不是去江南了嗎,怎麼來京城了”。
說話的人,正是當今太子軒轅澈。
今日他與幾個好友來醉霄閣品茶,本是吹著涼風,飲茶談笑,對面吵鬧起來的時候,引起了他們的注意,這才關注了起來。
“是昀凰?”,在他身旁,太子妃驚詫,目光停在昀凰身上,細細的看著,轉過頭對著下人吩咐道:“快,將她們請上來坐坐”,隨即看向蕭詩安:“你可還記得她?幼時咱們一起玩過”。
一旁的蕭詩安一愣,隨即露出一個婉約的笑容:“記得”,她看向下面的昀凰,眼眸閃爍著不知名的光芒。
而坐在一角的左相,卻是低頭品著茶,並未說話。
倒是玄北,早在聽聞對面動靜時便按耐不住跑去圍觀,此時剛剛看完好戲回來,眼睛裡全是興奮的光芒,卻裝模作樣的拍了拍胸口,說道:“這孫家小姐好大的脾氣啊,嚇死我了”。
軒轅澈聽聞,看了玄北一眼,笑著說道:“玄公子說的是,這孫姑娘平日裡確實囂張跋扈,昀凰倒也不弱,鎮國侯當年可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果然,虎門無犬女”。
玄北一直跟著左相,來歷不明,一身武功更是深不可測。
世人皆道左相醜陋無顏,不良於行,又怎知,能夠年紀輕輕就做到丞相一位,絕非等閒,更何況,他還是無極大師的徒弟,想來,他身邊之人,亦不是泛泛之輩。
軒轅澈本就隨和,故而面對玄北,依舊談笑自如,並未將他看作下人。
幾個人正聊著,昀凰跟李宛萍上來,各自介紹寒暄了一番。
軒轅澈上下打量著昀凰,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她在江南過的很好,母后一直惦記著她,今日一見,回頭拜見母后也好回話,不由開口問道:“鎮國侯一切可安好?”
“一切都好,謝太子關心”,昀凰看著面前的太子,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一雙幽深的眼眸,無波卻帶著淺淺的笑意,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你,猶如春風拂過,周身透著種舒緩的閒適,帶著讓人心曠神怡的儒雅,整個人身如蘭芝玉樹,氣質溫潤俊雅。
昀凰心道,傳言果然不假,他一看就是一個明月晴朗的男子。
這軒轅澈乃是皇后所生,性情溫和,恭謙有度,民間風評極好,去年迎娶了戶部尚書之女趙玉清為妃,郎才女貌,一時之間傳為佳話。如今大皇子鎮守邊疆,二皇子不涉黨派之爭,皇帝寵幸蕭貴妃,四皇子瑜王風頭正盛,隱約有蓋過太子的勢頭。
看這情勢,看來太子是有心交好左相,來跟瑜王抗衡了。
回完話,昀凰的視線便落在端坐在角落,獨自飲茶的男子身上。
他一身白衣勝雪,面上帶著銀色面具,遮住了本該是紅色印記的地方,眸光清冷地看向窗外,似乎感覺到她的注視,他轉過頭,看了她一眼,仿若未識。
在他身後,玄北接到她的視線,嘴一齜,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昀凰皺了皺眉,沒有理會。
太子妃性情溫和,早先未出閣的時候便喜歡即墨婉,常常跑去李府粘著即墨婉,一見昀凰便拉著她的手寒暄,感慨萬分。此時見他們神色淡漠,以為他們並不相識,便好心介紹道:“昀凰,這位是左相大人”。
昀凰頷首,向他伏身見禮,左相點了點頭,神色淡淡,反倒是玄北,對著她又是一笑:“我叫玄北,昀姑娘你好”。
在座的人聽到這個稱呼,都愣住了,只當玄北不認識昀凰,聽聞他們呼喊,便以為昀凰姓昀名凰,固然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