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絨絨聽得似懂非懂:“既然殺了我也無法阻止天劫降臨,為何那些灰袍人還要前仆後繼地取我性命?”
白澤無奈輕嘆:“因為總有人懷著僥倖心理,以為天劫之所以會降臨,就是因為你還沒有死透,只要把你的魂魄也從天地間抹除掉,讓你徹底地灰飛煙滅,天劫才會完全消失。”
楊絨絨深感無語,合著就欺負她一個人唄?殺一次不夠,還要再來一次。
兔子急了都還咬人呢,那些人要是把她逼急了,她就豁出去跟他們拼了!
白澤忽而說道。
“其實也並非所有人都想讓你死,有人就曾豁出命去想要保護你。”
楊絨絨扯了下嘴角:“你這是在安慰我嗎?”
白澤反問:“那有安慰到你嗎?”
“有一點吧。”
“你難道不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嗎?”白澤說這話時,目光掃向了殊影。
楊絨絨順著他的視線看向殊影,心裡一動,忽然就想到了風淮雨。
她忍不住問道:“白澤前輩,你認識風淮雨嗎?”
白澤很是意外:“你想起來了?”
楊絨絨含混地道:“只想起來一部分而已。”
“你既想起了風淮雨,就應該知道他的身份了吧。”白澤又看了眼殊影。
殊影被看得莫名其妙,暗忖這人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一而再地往他這邊看?難道他臉上有飯粒嗎?
思及此,他從袖中掏出一面鏡子,左右看了看,臉上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啊。
楊絨絨原本還在琢磨白澤的話,忽然看到殊影開始照起了鏡子,不由得詫異問道:“你幹嘛呢?”
殊影收起鏡子,一本正經地解釋。
“你們老是看我,我想知道我臉上是不是有什麼髒東西。”
楊絨絨和白澤都是哭笑不得。
“我之所以看你,是因為你跟我的一位故人長得很像。”白澤如此回答。
殊影微微蹙眉:“是那個叫做風淮雨的傢伙?”
“嗯。”
殊影腦中浮現諸多念頭,忽然看向楊絨絨,冷著臉質問:“你當初之所以費盡心機地接近我,是不是因為你把我錯認為了風淮雨?你把我當成了他的替身,對不對?!”
楊絨絨萬萬沒想到他的腦洞竟然這麼大,一時間竟不知如何言語才好。
殊影卻把她的沉默當成了預設,登時就更惱火了。
“你每次看著我的時候,腦子裡是不是都在想著別的男人?他是你的白月光,那我呢?我又算什麼?”
平日裡不管遇到什麼事,殊影永遠都是冷靜而又淡漠的。
這還是第一次,楊絨絨看到他如此失態。
白澤不想看到他們兩人吵架,試著開口勸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風淮雨……”
“閉嘴!”殊影厲聲打斷他的話,黑眸之中滿滿的全是戾氣,“我不想再聽到那個人的名字!”
白澤無奈地閉上嘴,並遞給楊絨絨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楊絨絨扶額:“殊影,你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殊影此刻是真的氣瘋了。
他可以接受楊絨絨的利用,但他無法接受楊絨絨把他當成別人的替代品。
“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心裡不是一直記掛著那個男人嗎?!”
看他這副氣急敗壞、什麼話都聽不進去的樣子,楊絨絨覺得好氣又好笑。
既然他不肯聽人解釋,楊絨絨索性就不解釋了,她雙臂環胸,擺出一副有恃無恐的架勢,慢悠悠地說道。
“是啊是啊,我心裡一直記著風淮雨,那又怎麼樣呢?”
殊影眼中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