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容失色,一回到家,朱明揚的火氣便爆發了出來:“顧豔青,你還真是什麼話都說啊,費江東都知道你懷孕了。”
顧豔青錯愕地看著朱明揚道:“明揚,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什麼並不重要,到底是你想做什麼?”朱明揚也不顧顧豔青正在懷孕中,點上了一根菸,狠狠地抽著。
“你說我想做什麼?我還能做什麼?我只不過是不想自己的頭上被戴了頂綠帽子還不知道。”朱明揚盛怒之下,已經有些口不擇言。
“你……你把我看成了什麼人?我在你的心裡就是這種人嗎?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要跟我結婚?”顧豔青覺得自己非常委屈,她只不過是受郭大路的委託打電話邀請費江東吃飯而已,雖然這裡面也有一些自己的心思,但那也只是對昔日情感的緬懷,並沒有其他的情色色彩,而提到懷孕的事情,也只不過是因為即將有寶寶出世急欲與他人分享這種喜悅而已,可是在朱明揚的眼裡,這就是齷齪,甚至在懷疑她的不忠了。
“你是不是還在想著費江東?我就不明白,我們這幾年的感情還抵不上你們的一次偶遇?”朱明揚的理智還沒有完全喪失,否則很有可能就冒出了“我現在很後悔當初的認知”之類的話了。
“原來你一點都不自信。”顧豔青並不是一個非常軟弱的女人,恰恰相反,她也有著自己的個性,只不過這種個性並不有完全爆發出來而已,“當初你把費江東趕出市委辦,不是很自信嗎?”
朱明揚怔了一下,臉上有些火辣辣的,這件事並不是個秘密,所不知道的,或許也只有顧豔青一個人,而此時顧豔青已經明白了,他的臉上還是有些掛不住,不由冷笑道:“你是在心疼他了?”
顧豔青的眼淚已經流了下來:“明揚,不管怎麼樣,我們已經結婚了,往日終究只是往事,你又何必去介懷一個已經不是你對手的人?費江東跟我們已經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他有他的生活,也有他的女朋友,你又何必去針對他呢?”
這些話說得在情理之中,可是聽在朱明揚的耳朵裡卻完全不是這個味,在他看來,這完全是顧豔青在諷刺他心胸狹窄,說他是個小人,便說得更加無情了:“你是不是覺得很可惜?”
“你……無理可喻。”說完了這句話,顧豔青便走進了臥室。
朱明揚的臉陰沉著,其實剛剛他非常想狠揍一頓費江東的,不過理智告訴他,這樣的行為是不可取的,尤其是處於自己是幹部二處處長有力人選的情況下,不能出任何亂子,可是這個奇恥大辱他一定要讓對方百倍奉還。
走到陽臺上,朱明揚拿出了手機打給了叔叔朱耀庭:“叔叔,費江東的事進行得怎麼樣了?”
“明揚,費江東是陸漸紅的秘書,這件事操作起來有點困難,短時間內不容易實現,我會找機會的,你耐心等一等。”朱耀庭有些費腦子,陸漸紅雖然只比他高了半級,但是在他的眼裡無疑是一個龐然大物。他曾經對陸漸紅的履歷和背景進行過一番瞭解,在瞭解的過程中,他驚訝地發現陸漸紅身後的人物不少,曾經在市委書記龍翔天的麾下工作過,還被周副總理直接領導過,也曾在國務院直接服務於周副總理,看來他的發跡並非只是運氣。在這個情況下,對他秘書的去向指手畫腳無疑是非常不智的行為,這需要一番周折才行。
朱明揚鬱悶得很,同時也心驚得很,怪不得這小子說話這麼硬氣,原來是黨校常務副校長的秘書。不過朱明揚並沒有深以為然,他對陸漸紅並不瞭解,也不夠資格去了解,不過在他看來,整個黨校,除了校長是政治局常委以外,其他的人也只不過是級別比較高一些,除此以外,並沒有什麼值得顧忌之處,甚至於權力還比不上叔叔朱耀庭來得實在,不過叔叔既然要自己耐心等待,顯然有他自己的考慮,這一點他還是很理